昭阳微微抬了抬眸子,便走到了榻边,脸上带着几用心疼:“如何韶华殿平白无端地就起了火了呢?”
刚将帕子放在淳安的手上,淳安就展开了眼,眼泪汪汪地望着昭阳,佯装着满脸苍茫地模样:“这是哪儿啊?”
太医赶紧应了,快步走到了淳安面前,放下了药箱,从内里取出了一张帕子,盖在了淳安的手臂上,半晌,才赶紧应道:“回禀陛下,淳安公主并无大碍。”
淳安低眉扎眼地垂下头,眼中带着几分湿意:“是淳安的不是,让父皇和母后担忧了。”
楚帝叮咛了郑安闲拟了旨意,连夜去静安宫宣了旨,没过量久,德嫔便被带了过来,在静安宫呆了几日,只是德嫔瞧着面色却仍旧不错。只穿了一件红色长裙,连大氅都没有披,头发随便扎着,脸上也没有涂抹涓滴的脂粉,瞧着却比此前那张扬的模样多了几分和顺,如出水芙蓉普通。
楚帝满脸焦心之色,在殿中交来回回地踱步,不时望向榻上的淳安,见着淳安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自是于心不忍的。只是不知是否心有顾忌,一向未曾开口。
德嫔母子三人现在还深受父皇的宠嬖,只是,不急,她楚昭阳,会渐渐地将他们所具有的统统,一点一点地抢走。她定会让他们母子三人,一无统统。
昭阳嘲笑了一声,本来,这昏倒,竟是装的呀。
楚帝的话音一落,昭阳却发明,床上躺着的淳安手猛地握紧了。
昭阳接连掐了好几把,姒儿便已经端了水出去,昭阳亲身拧了帕子,为淳安洗脸,将帕子覆盖在淳安的脸上,便又按着脸颊狠狠拧了两把,才胡乱擦了擦,将淳安的脸擦洁净了,昭阳才瞧见,淳安耳后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仿佛是被甚么东西刮了的,想必是起火的时候有东西落下来挂到了。
淳安便又哭了起来,母女二人抱作一团哭着,让全部殿中都忍不住为之动容。昭阳眯了眯眼,真恰是好一出母女相逢的大戏啊。
皇后沉默了半晌,方从安闲容地行了礼应道:“陛下,德嫔因暗害皇嗣、草菅性命的重罪被打入了冷宫,如果等闲便放了出来,与理不符,如许一来很多端方法度都没有体例推行下去,只怕后宫当中便会乱了。”
“没事就好。”昭阳笑眯眯隧道。
姒儿有些奇特地看了昭阳一眼,却也应了下来,取了盆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