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红花有打胎的感化,很多大户人家都熟知它的味道,可因着是家具,师父又在软塌上刷了几层漆,刷了漆后,漆的味道大,就将那藏红花的味道给挡住了,而后放在阴凉通风的处所安排几日,就再也闻不到了。”
“那软塌当中,究竟有何奥妙,说!”昭阳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戾气。自小在宫中,父皇虽仁慈,但是却毕竟是帝王,帝王威仪自是有的。她看很多了,也学到了几分,固然在宫中不见得吃得开,但是恐吓恐吓布衣百姓,却该当是没有甚么题目的。
那男人神情似有几分镇静:“那软塌,本是孙将军府上一个夫人定做的,那夫人于师父有拯救之恩,师父也是为了帮手才做的。那位夫人在孙将军府上极受宠嬖,只是却一向没有子嗣,前段日子,孙将军的另一名姬妾有了身孕,那姬妾与那位夫人夙来反面,那位夫人才找师父定做了这软塌。”
那位梁司制,不知又在此中扮演了甚么样的角色。只怕是要细查一番了……
苏远之摇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才道:“这儿有府尹查案,我们不便插手,走吧,归去了。”
那男人想了想,半晌才应道:“是做过这么一张软塌……可……”
昭阳抬起眼来,冷嘲笑了一声,此事听起来倒是非常偶合,只是如何这东西,就这么巧的,到了宫中,还落在了贤妃手中呢?只怕不是偶合这么简朴。
昭阳见苏远之眉头紧蹙着,眼中带着深思,亦是有些猎奇:“可有甚么不当?”
昭阳微微蹙了蹙眉,原觉得,那李森是个自命不凡的木器大师,却不想,竟是如此,活得窝囊,骨子里却有很多贪欲。这男人说得对,如许奸商的人,如何能够他杀呢?
只是,没有人理睬他,府尹已经叫了衙役出去,查找线索,本来便被各种木头做的东西堆积满了的屋子,一下子就拥堵了起来。昭阳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身上,沉默了半晌,才道:“你随我出去一下吧,我有话要问你。”
那男人有些吃力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都带着几分轻颤:“公主饶命,草民说,那软塌,不是甚么好物啊。”
“他杀?”李森的门徒显得有些惊奇,“师父如何会他杀呢?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