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子刚动了动,便被人抓住了胳膊,挣扎不得。
昭阳面上笑容猛地冷了下去,瞪了苏远之一眼,便扬声道:“明安,我去玄武大街,你在玄武大街门口放我下来。”
苏远之“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眼中明灭着灼灼光彩:“瞧你这模样,哪有半点公主模样?如果被你父皇母后瞧见了,定会叫你去好好跟嬷嬷们学学礼节。”
昭阳说完,便瞧见苏远之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握上了安排在轮椅上的鞭子。昭阳实在是有些怕了那鞭子,且这还是宫门口,那么多人瞧着,身子一顿,才又开了口:“母后听父皇说,丞相的腿每到阴寒的气候便会疼,托人找了一些草药,以报答丞相对我和皇弟的拯救之恩。草药放在我那边的,只是本日没曾想会碰到丞相,且出宫有些仓猝,便没有带上,下一次,定然特地去丞相府上拜访。”
说完,才又抬开端来,挽起袖子指着苏远之道:“我就是嫌弃你如何了?我特别嫌弃你,一天到晚就晓得欺负我,幸亏你是腿残了,不然怕是更将我吃的死死的。现在我更是巴不得把你嘴也给毒哑了去,看你还如何欺负我?”
昭阳回身,咬牙切齿地朝着苏远之坐的那枣红色马车走去,上了马车,便坐到了最内里,未几时,明安抬着苏远之的轮椅上了马车,而后才退了出去。
“李森在哪儿?”昭阳眨了眨眼,望向苏远之。
昭阳应了下来,只是天气已经暗了下来,出宫也无用,昭阳便先回了昭阳殿,第二天给皇后请了安便朝着宫门去了。
明安的身前推着的,是坐着轮椅的苏远之。
马车动了动,车轱轳转动的声声响了起来,昭阳沉默着没有说话,苏远之也冷静无语。
昭阳便急了:“很首要的事,你莫要混闹好不好?”
昭阳一愣,才又转过了身来:“苏丞相。丞相这是刚和父皇商讨完政事,筹办回府?”
身后却传来苏远之轻飘飘的声音:“公主说到太子殿下,微臣倒是想要同公主说一说太子殿下之事,公主不如同微臣同乘吧。”
苏远之睨了昭阳一眼:“明安,直接回丞相府,半途如果停下来了,你便不必服侍了。”
“是。”内里传来明安低声应道的声音。
皇后蹙着眉头,眼中尽是考虑,半晌才道:“此事我来想体例便是,你还是先出宫将阿谁匠人找着,细心问一问,那软塌当中究竟藏着甚么奥妙吧。”
昭阳愣住,半晌,才低声道:“李森名誉大,我问一问,终归能够问到。”
昭阳站起家来,在殿中交来回回地踱步,半晌,才猛地停下了脚步来:“要不,母后就说,外祖母的老寒腿发作了,疼得短长,向贤妃借那软塌来用几日,起码先将东西拿出来了再说。”
昭阳抬起眼来望向皇后:“且女儿感觉,贤妃的环境,女儿都发明了不对劲,每日都要去把安然脉的太医却并未发明,实在是有些非同平常,母后,要不要换个太医去瞧瞧?”
倒是明安像个话唠:“公主走路急仓促的,方才小的叫了你几声,公主也未闻声,但是有甚么急事?”
“额……”明安愣了愣,仿佛全然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个甚么状况,半晌才应了下来:“是,公子。”
“求你做甚么,你又不是李森。”昭阳撇了撇嘴,脑中光芒一闪,才道:“莫非,你晓得李森在哪儿?”
“哦?”此次,苏远之才微微掀了掀眼皮,瞥了昭阳一眼,却也并未多言。
昭阳转过甚,就瞥见明安笑眯眯的脸。
“嗯。”苏远之淡淡地应着,目光打量着昭阳,心中却在想着,不过月余未见,仿佛又长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