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宿世插手过很多这些闺秀们的小宴,那女子自也是认得的,御史大夫之女秦卿,都说她性子孤傲,只乐意与书作伴,同这一帮子闺秀,格格不入。只是家中母亲经常撺掇着她来插手如许的集会,宿世的时候,昭阳也不喜她的狷介孤傲,现在一瞧,却觉着她模糊透着几分通透。
姒儿一下子也有些懵了,见昭阳回到了马车上,便也吃紧忙忙爬了上去,车夫扬起鞭子,落了下去,马车动了起来,姒儿没站稳,几乎跌倒,吃紧忙忙抓住了马车中的凳子,稳住了身形,才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中尽是迷惑:“公主,但是产生甚么事了?”
昭阳的目光却超出了世人,落在了远处的一颗桃花树下,那边站着一个女子,穿戴一身碧蓝色的裙衫,面色淡淡地,带着几分冷酷,只拿了本书靠着桃花树站着看着,桃花瓣落了一头也恍若未曾发觉。
一见到淳安的模样,立在凉亭中的几个女子便娇声笑了起来:“传闻了吗?那望仙楼有一名新花魁娘子上个月挂了牌,听闻容颜绝色,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将城内里那些公子哥的魂儿都给勾走了。定北将军府上那位孙公子,便是那位娇客的入幕之宾。据闻,这些日子,定北将军忙于战事,没得闲暇管束,那位孙公子,接连几日都宿在了望仙楼。”
那谢柔的眸子转了转,看了昭阳一眼,才轻声道:“还叫甚么淳安公主?她早已经被贬为庶人了。”
昭阳垂下眸子,眼中尽是笑意:“皇姐如何会扔下你跑了?不过是方才瞧见了一个浑身乌黑的胡蝶飞了畴昔,觉着猎奇,便追了畴昔,只是那胡蝶飞到花丛中就找不到了。”
昭阳笑容可掬,只是眼中却模糊带着几分暗芒:“你们动静倒是通达得紧。”
昭阳心中想着,嘴角的笑意倒是只多很多,叮咛了君墨几句谨慎,让小淳子跟在君墨身边,便抬脚朝着凉亭去了。
昭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俄然觉着,本日也不是那般难过了,倒真是一个看戏的好日子。
昭阳转过甚望畴昔,便瞥见沐王下了马车,沐王穿戴一身玄色锦衣,面如冠玉,脸上挂着暖和笑意。沐王身后跟着一个女子,穿戴一身鹅黄色的衣裙,面庞娇俏。
凉亭中的几个女子赶紧站起了身来:“给昭阳公主存候。”
昭阳正想着,便闻声有丝竹声传来,湖面上有几艘画舫划了过来,画舫前面挂着一个花灯,上面写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