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到了面前,昭阳按捺下心中那一抹慌乱,面上浮起一抹合体的笑容来,不紧不慢地进了未央宫。
楚帝和皇后望向昭阳,昭阳笑了会儿,才摆了摆手道:“女儿只是感觉,此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父皇母后一向操心着昭阳的毕生大事,今儿个还让昭阳好生选个驸马呢。如果昭阳心中有了好的人选,何不直接便向父皇母后相求,父皇直接赐了婚便是。何必将公子哥的锦囊藏在枕头底下,难不成是为了睹物思人不成?”
“苏丞相?”昭阳闻言一怔,却又笑得更短长了几分:“父皇,你与苏丞相最为熟稔,父皇你说说,苏丞相但是做得出来这类风花雪月,鸿雁传书的事情来的人?方才女儿还觉着,只是风趣罢了,现在却感觉,这的确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但是这东西,是在你的枕头下找到的。”皇后声音仍旧淡淡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昭阳。
昭阳一下子便有些懵了,如何会?平白无端如何会有人去动她的枕头?还发明了锦囊以后,秉承到了母后那边。却又那么偶合的,父皇竟然正巧也在母后宫中。
只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锦囊被父皇母后瞧见了,但是不妙。
“元宵节,酉时初,飘香阁。”昭阳微微眯了眯眼,“不瞒父皇和母后,元宵节的酉时初,昭阳的确是在飘香阁,且确确实在巧遇了苏丞相。”
想也不消想,只怕她一到未央宫,便会被冠上一个与朝臣私通的罪名。有锦囊和手札为证,父皇又是最熟谙苏远之的笔迹的,她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而后,昭阳又展开了第二张纸条。
昭阳上了步辇,一向紧紧闭着眼,脑中各种动机快速地闪过,半晌,面色才垂垂安静了下来。
昭阳将那两张纸条一点一点地展平:“第一张写着:断手之事做得极好,蜜饯是嘉奖你的。如果昭阳没有猜错,这断手之事,说的,该当是那日昭阳在宫中遇刺,被苏丞相救下,第二日回到昭阳殿,因着发明宫女青萍手上带着淳安的手镯,且她说不出来路,我想尽体例也没法将手镯摘下来,便将她的手砍了下来,送到韶华殿一事。”
“哦。”昭阳应了一声,并未细究为何他们都反对,只漫不经心肠笑着道:“父皇母后既然都如许说了,还会觉着,我同苏丞相有甚么么?我与他,能有甚么?那纸条上写了甚么?母后给昭阳看看呗。”
皇后看了楚帝一眼,见楚帝并未出声反对,便将手中的两个锦囊一同递给了昭阳,昭阳笑眯眯地接过来,翻开锦囊看了,笑出了声道:“另有蜜饯呢。”
昭阳咬了咬唇,她决然是不会信赖竟会有如此偶合之事的,若非因为过分清楚那锦囊内里放了甚么东西,她几近将近觉得这是苏远之不满她来踏青所玩的把戏了。
“我的枕头下如何会有男人的锦囊?这锦囊莫非是想要申明,我同哪个男人私相授受?私定毕生?”昭阳说着,竟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正殿之上,楚帝和皇结果然都在,殿中氛围有些奇特,昭阳却恍若未见普通,含笑着上前行了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父皇和母后千叮万嘱,让女儿寻个驸马爷返来,却又这般孔殷火燎地将女儿传召了返来,即将到手的驸马都飞了,父皇和母后可不能怪昭阳。”
昭阳仍旧表示得非常沉寂的模样,没有涓滴的惶恐。
皇后从袖中拿出来的东西,却恰是那锦囊。昭阳眼中闪过一抹惊奇,走到了皇前面前盯着那锦囊瞧了一会儿,才道:“这锦囊,是男人统统之物吧?”
昭阳微微一怔,心中伸展出一抹苦涩味道来,一点一点渗入进了骨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