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却已经是乱作一团。
皇后脚步一顿:“陛下可在?本宫有事要求见陛下。”
德秀士站起家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你人是极其聪明的,比我的淳安聪明多了,可惜,太不知好歹了一些。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妄图扳倒我?哈哈哈……”
回想起德秀士那日在这牢中同她所说的话,她却更加的猎奇了一些,德秀士的倚仗究竟是谁?她所说的天大的奥妙,又是甚么?
皇后一走,郑安闲便赶紧翻开了门,走了出来。
“是啊。”郑安闲似是有些难堪,稍稍靠近了皇后半步,才抬高了声音道:“娘娘,听老奴一句劝,昭阳公主之事,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皇后娘娘如果此时去劝,定然讨不到好,不如先等一等,主子寻着了好的机遇,定然通禀娘娘,也会帮昭阳公主说两句好话。”
“还不扶我出去?”德秀士的声音带着几分媚意,那狱卒赶紧上前,扶着德秀士出了牢房,才又将牢房锁了起来。
郑安闲抬起眼来望向楚帝,沉默了半晌,才问道:“陛下,如果皇后娘娘再来,想要去天牢看望昭阳公主,老奴如何回应呢?”
“陛下,都将近到上朝的时候了,你还是莫要转了,再歇会儿吧。”郑安闲瞧着楚帝满脸笑容的模样,便赶紧劝道。
皇后说完,人便已经出了寝殿,李嬷嬷仓猝紧跟着了上去。
郑安闲闻言,便又笑了笑,不再言语。
昭阳咬了咬唇,脑中一片狼籍。
楚帝的脚步一顿:“便说朕下了令,谁也不能去看望。”
彻夜之事,产生的太快,她尚无涓滴筹办,不过一夜之间,便从昭阳殿的软被玉枕当中,落到了这天牢当中的干草堆上,倒真是世事无常。
皇后转过甚望向郑安闲,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地神采:“谁也不见?”
沉默了好久,皇后才咬了咬唇,悄悄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郑公公了。”
不知是决计还是甚么,狱卒翻开了关押着德秀士的那间牢房,将昭阳推了出来。
“娘娘,陛下命令将公主打入了天牢。”李嬷嬷眉头紧皱着,谨慎翼翼地检察着皇后的神采。
郑安闲点了点头:“走了,昭阳公主入了狱,最慌乱的定然是皇后娘娘。陛下,昭阳公主这事,主子瞧着……”
郑安闲是在楚帝身边服侍的白叟,夙来是谁的账也不买的。现在能够对皇后说如许一番话,已是不易。皇后在宫中多年,自也明白。
皇后只觉着天旋地转,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了身子,半晌才忙道:“不可,本宫要去见陛下,此事清楚便是一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