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闲应了声,又下了台阶,等着苏远之同楚帝告了退,便推着苏远之往未央宫走去。
“为甚么竟恰好是他呢?”好久,皇后才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幽幽叹了口气。
苏远之没有回声,算是默许了。
李嬷嬷自是明白皇后话中之意,想了想:“约莫是苏丞相救了公主几次,出于感激……”
苏远之却立在原地没有走,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皇背工中的那锦囊,皇后有些奇特,低下头一瞧,才回过了神来,心中带着几分酸涩,笑了笑,才将锦囊递给了李嬷嬷,让李嬷嬷重新递还给了苏远之。
她的昭阳,是天底下最好最高贵的女孩子,昭阳的丈夫,自也定然是天底下最好最有才调的男人。她并非感觉苏远之才调不敷,相反,苏远之不管是文还是武,都是天下可贵的奇才,可……
苏远之赶紧行了礼:“拜见皇后娘娘,微臣来,是向皇后娘娘道声谢的,此前皇后娘娘托昭阳公主送来的草药,结果极好。”
皇后自是涓滴不思疑苏远之的才气,只是,苏远之和昭阳……
皇后应了声。
“这……”皇后蹙起了眉头,固然没有说话,眼中却带着几分游移。
“甚么?”皇后闻言,猛地转过了头来,目光中尽是冲动:“你见了昭阳?陛下不是说,不答应任何人见昭阳的吗?昭阳现在如何了?可有受刑?”
“这是昭阳绣的。”昭阳的绣功是跟着宫中绣功最好的嬷嬷学的,还是她安排的,她自是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苏远之只是瞧得一清二楚,稍一沉吟,伸手将腰间的锦囊摘了下来,递给了皇后:“皇后娘娘请看。”
苏远之眉眼没有涓滴的波澜。
苏远之低下头望向本身的脚,嘴角带着几分苦涩:“陛下晓得的,自打微臣这腿残了以来,阴寒天老是痛得短长,微臣也只是抱着尝尝看的态度用了那草药,却不想结果竟也不错,因此,微臣想要同皇后娘娘道声谢,趁便问一问那草药的方剂。”
李嬷嬷亦是满脸迷惑,没有再说话。
“昭阳公主统统安好,只是,微臣怕的是,再过些时候,若还没有找到为昭阳公主脱罪的证据,只怕便不太好了。微臣本日前来,便是想要问一问皇后娘娘,可有甚么线索?”苏远之说着,声音中染了几分怠倦。皇后听了苏远之的话,却沉默了下来,目光在苏远之身上打量了好久,才淡淡隧道:“本宫哪有甚么线索,如果有线索,怎会听任昭阳呆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当中?”
“到并不是甚么大夫开的,只是一些官方偏方,太尉夫人之前一向用着,觉着结果好,本宫才让人抓了一些。”皇后不知苏远之为何又提到了此事,却也照实道。
顿了顿,才将贤妃落胎之事细细地同苏远之说了。
苏远之听完,喃喃道:“人证物证俱在,亦有作案动机。”
苏远之点了点头,又道了谢,才自个儿推着轮椅分开了。
郑安闲同皇后行了礼,退了下去。
“结果好就好。”皇后有些心不在焉地,目光落在一旁湖里的荷花上。
苏远之在脑海中将事情经详确细梳理了一遍,半晌,才拱了拱手道:“微臣晓得了,微臣便先辞职了。”
苏远之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方才微臣去天牢,见了昭阳公主。”
苏远之自也明白皇后心中的挣扎,只悄悄地坐在轮椅上,并未再开口。
皇后的目光落在苏远之的腿上,心中有些挣扎。
苏远之沉吟了半晌,又道:“不知皇后娘娘让昭阳送给微臣的那药草,是那位大夫开的方剂?”
这下但是轮到楚帝有些惊奇了:“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