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光倒是让太后逮了个正着,太后眸光暗了下来:“昭阳,你这般瞧着柳女人做甚么?”
“贤母妃。”昭阳走到贤妃面前行了礼,贤妃抬起眸子看了昭阳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算是笑了笑,只是眼中却有着化不开的痛苦。
立在宫中的嫔妃公主们闻言,这才赶紧站直了身子,按着该站的位置站好了,安温馨静地候着。
紧接着,就瞥见最前面带路的宫人先进了门,随后,楚帝明黄色的衣袍便呈现在了门边,世人这才赶紧跪了下来:“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拜见皇后娘娘……”
太后闻言,眼中却染了几分打量,似笑非笑地看着昭阳:“是吗?那敢情好,皇后教诲了一个好女儿呐。”
说完,便淡淡地转开了眸子,蹙着眉头道:“如何没瞧见德妃啊?但是病了?现在德妃也过分不守端方了吧?哀家回宫,竟都不来驱逐,越来越不成模样了。”
“你就晓得哄哀家高兴。”另一个声音应道,声音有些衰老,却带着几分利落,模糊透着光阴沉淀而成的威仪。
太后笑着,才正了神采:“给大师先容先容吧,这位柳女人,是淮南监察御史柳奉知柳大人之女,之前哀家在淮南避暑的时候,承蒙柳大人和他夫人顾问着,柳女人也一向陪在哀家身边,同哀家说话逗乐。哀家这些日子风俗了她的伴随,一时半会儿倒是离不开了,便干脆将她一块儿接入了宫中,住上一段光阴。今后,她同哀家一起住在这福寿宫,也算是宫中一个主子,大师多多顾问着些吧。”
“暗害昭阳?暗害皇嗣?”太后拧起了眉头来,目光落在贤妃的肚子上,半晌才道:“贤妃这腹中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昭阳也好好的,这罪名又是从何而来的?”
很多双眼睛便都落在了昭阳身上,昭阳倒也不躲避,大风雅方地笑着道:“皇祖母,孙女是在想,都说淮南多水,淮南的女儿们,都如同水做的普通,此前倒还觉着有些思疑,现在瞧见了柳女人,却才明白,所言非虚。柳女人这和顺似水,如净水芙蓉的模样,倒是让昭阳好生恋慕。”
太后的话一出口,殿中的氛围便冷了下来,带着几分诡异,世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开口。
楚帝“呵呵”笑了笑,笑声有些难堪:“德妃比来忒不像话,使宫中禁术暗害昭阳,还向贤妃下毒,想关键贤妃腹中孩子,暗害皇嗣。朕下旨,将她贬为秀士,送到了静安宫思畴昔了。”
半晌,贤妃才站起了身来,上前了两步跪了下来道:“倒也不是臣妾说三道四,只是太后娘娘不知,当时若不是齐美人为臣妾挡了灾害,只怕臣妾腹中孩子便难保了。”
果然是柳雅晴,模样同宿世并未有甚么分歧,穿戴一身青碧色的衣裳,坐在太后身边,低垂着眉眼,面上尽是娇羞味道。
太掉队了门,脚步便停了下来,目光扫了扫院子里的人,神采却并未有任何窜改,半晌才道:“起来吧,这阴雨绵绵的,在这院子里站着做甚么,都进殿吧。”
“好好好。”太后目光扫了一圈,世人的神采神采都尽收眼底,连叫了三声好,才笑着道:“看来,我们雅晴果然是容色出众,瞧瞧,一出去,这一屋子人都在看你呢。”
太后这才抿嘴笑了起来:“这半年未见,昭阳倒是愈发的会说话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道锋芒,嘴角噙着一抹嘲笑,悄悄地瞧着贤妃,似是等着她说完,便要发作普通。
“如何着?本宫不在这段光阴,莫非德妃还出了甚么事不成?天子,你来讲说,这德妃究竟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