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搅,不打搅。”贡珏那里敢说打搅,立时摆手表示并不介怀,同时引着陈采薇进了大堂,又叫差役设了高座请陈采薇坐下。
本来贡珏说判江帆斩刑的时候他倒没有如何样,这些他早就想到了,并无挣扎,可一传闻要判江家子孙不得科考,立马就急了,挣扎着扯着喉咙喊:“我不平,我不平,凭甚么,凭甚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凭甚么不叫我儿退隐?”
现在江帆身上已无官职,被押着跪在大堂之上,而他中间坐着他起初看不起的宋老太爷,离他不远处高高在上的坐着他起月朔丝儿都没放在眼里,以为绝无能够再翻身的陈采薇。
贡珏气的面色阴沉:“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了?”
就有文书上前,又有差役押着江帆画了押。
贡珏看着江帆道:“为人莫做负苦衷,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为了不被连累连嫡妻都害,更加了吵嘴做出杀妻行动,此等大恶不赦之人实在可爱,着判斩刑,明日押赴法场当即履行,因你之罪实在可爱,判江家子孙三代不得为官,不得科考……”
他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犯人江帆,你可知罪?”
江帆满心的羞臊,又有几分气愤,恨不得立时上前咬上陈采薇两口,以罚她的不敬不孝之罪。
贡珏从速叫人去拽宋老太爷。
“承认,承认甚么,我堂堂朝庭命官,如何会做出毒杀老婆这等事情。”江帆笑了一回:“归正现在也由不得我,你们情愿如何判就如何判吧。”
“带证人上堂。”贡珏喊了一声,早已在堂下侯着的云雀另有同仁堂的伴计卜福贵一起上前跪下。
卜福贵嗑头嗑的头上青紫一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寂静。”贡珏把惊堂木一拍:“江帆,本官问你,宋氏但是你掐死的?”
他站在一旁慢条斯理道:“大人,刚和小的已经带人去给陈氏开棺验尸,陈氏确切是被毒害而死,并且,小的又验了宋氏的尸首,确认宋氏是被人大力接住喉头,导致堵塞而亡,且宋氏颈间的掐痕和江帆的手掌几近无二。”
“哈?”陈采薇嘲笑一声:“本妃没做负苦衷,天然不怕,本妃身为摄政王妃,论到那里,都没有不能坐的事理,别说现在你与我并无任何干系,就是亲爹又如何?在本妃面前,莫非就跪不得了。”
这话一出口,江帆立时把怒意收了,昂首看向贡珏:“宋氏并非我掐死的,我从衙门返来问了宋氏几句话,谁晓得她竟然发了疯普通毒打我,还想暗害亲夫,我无法与她争论,不过就是动了两动手,也不晓得她如何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