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看了陈采薇一眼,又深思半晌方道:“他为人固然冷酷些,但确是个重信之人。”
陈采薇听了这话也沉默了。
陈庆持续道:“你再好生想想,别那样等闲承诺他。”
“好啊。”陈采薇托着下巴,笑吟吟看着陈庆:“爹,你说摄政王此人如何?但是守诺之人?”
“我的女儿天然是最好的,谁娶你都是他攀附。”陈庆不乐意,负气来了一句。
陈庆从速起家:“王爷几时来的?如何不叫人通传一声?”
摄政王冷声道:“孤想如何没人禁止得了,孤不想如何,也没人逼迫得了,孤说不纳妾,这世上还敢有谁有贰言不成?你当孤是那等靠着父母族人的毛头小子,连妻儿都护不住?”
陈庆却再挑不出刺来,好久以后硬声道:“他冷的跟冰块一样,你要跟了他,还不得给冻死,再者说,他位高权重,将来就是对你不好了,爹也,也不能给你做主,丫头,皇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陈庆分毫不让:“如果臣晓得是为此还京的,臣宁肯不返来。”
陈采薇笑道:“真提及来,摄政王也不错呢,除了年事比我大些,旁的都好,这门婚事,应当是我们陈家攀附了。”
陈庆又重重叹了一声。
“爹爹。”陈采薇坐到陈庆身边,爱娇的靠在他身上:“摄政王势大,他又是一言九鼎之人,即说了要娶我的话,天然是当真的,他看中的人,谁还敢娶?除非我不筹算嫁人,不然,只能嫁他。”
一句话,叫陈庆白了脸,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现在思及,陈庆出了一身的盗汗。
她固然办事沉稳,又因在宋氏手底下受了磋磨性子变的固执了很多,可到底年纪不大,另有些孩子心性,今儿跟摄政王出去玩,私心底下极欢畅的,脸上也带出几分来。
摄政王神采更加凝重:“你忍心采薇将来刻苦,孤却于心不忍,孤本日当着你和采薇的面说句至心话,孤自小因甚么都来的轻易,现在对甚么都不上心,只除了仁孝皇后临终前叫孤保护这大楚江山,孤还放在心上,旁的,孤都不如安在乎,可恰好采薇叫孤入了心,能够说,在孤心中,她和楚朝江山一样重。”
“返来了。”陈庆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