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见状,趁机便提起了别的一件事,“祖父,我传闻前几日,谢家旧族派人前来要求帮手,却被门房拒之门外,不知可有此事?”
沈家主眯着一双眼,却仍旧讳饰不住其间的精光,他缓缓的坐了下来,道,“你说这话,莫不是为了推委任务吧?”
晚餐过后,谢如琢跟乔氏和谢如月告了安,刚预备回房间,便见海叔走了过来,冲着谢如琢行了礼笑道,“四蜜斯,老太爷唤您去书房。”
谢如琢本来就不筹算瞒着谢晟礼,此时听得他问,也慎重了神采,道,“南边水患,此中本就有二叔职责。本日捐款一事,我们谢家固然没提建议,倒是第一个拥戴的。我是谢家的女儿,所做所为天然代表谢家。能行的一善,获得天子的欢心,或许也能让他在以后对待二叔的题目上,对谢家多宽大一分吧。”
“谨听爷爷教诲。”沈婧慈对于沈家主的话尽数应下,见他有些不肯再开口,这才道,“爷爷,孙女儿先辞职了。”
本日的令媛宴,沈家主固然没去,但是沈婧慈身边的抱琴倒是他培养出来的人,沈婧慈的一言一行全数都会被照实的反应返来。当得知本日竟然因为阿谁农夫没有被藏好,导致天子没有将办慈悲机构的权力交给沈家,沈家主的肝火顿时便上升到了顶点。
沈家主怒,沈婧慈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她活了两辈子,向来没有这么窝囊过!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这件事情她又岂会善罢甘休?!
谢如琢在心内构造了一下说话,方才道,“自从我们这一脉暮年间从大族内分离出来后,便与其他本家之人再无来往。这些年,孙女儿传闻,除我们以外,谢家本家之人,在朝为官者并未几,虽说日子不至于举步维艰,但也勉强算的小富之家。如果之前安然无事还好,但是现在,南边水患,涉及之处浩繁,谁也不能包管,谢家本族是否涓滴未受影响。现在谢家本族前来乞助,孙女儿想,若非当真碰到伤害,他们应当是不会前来的。”
说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知祖父可还记得,百年之前东莱国的那场瘟疫?”
一提起谢家旧族,谢晟礼的神情就有些阴沉了下来,只是他到底念着这孙女儿刚有了功,又不晓得他与旧族的恩仇,便只摆摆手,道,“江南水患,实则伤及不了这些大师族,他们前来不过是别有所图,门房拒了也就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