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到的,慧妃天然也能想到。
再一想到贤妃是谁的生母,萧君奕的神情顷刻就有些开裂。
“甚么,她竟然是!”萧君奕的神采顿时就变了一变。这个宫女应当是母妃殿内贴身服侍的丫环,若真是贤妃的人,那么他常日里跟母妃所说的私房话,岂不是都传到了那位的耳朵里?
传信的人给季氏送了信后,又直奔老太爷的宁熙堂。
陆氏的话刚说完,季氏就将手中的凤头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道,“谢家子孙为国着力,这是该当的。他受伤了,我天然心疼,但是为子孙长远之计,怎能妇人之心?你说这话,倒不是为他好,而是在拖后腿!”
谢如琢正在陪着季氏说话,见来人一身盔甲,异化着风霜之气,便知那边定然苦寒。
闻言,陆氏神采一僵,继而又强行挤出笑意,道,“娘,我这不是也担忧您么,我怕您悲伤过分,对身子不好啊。”
屋内的火炉微微燃着,炭火偶尔冒出几分苗子,便归于安静。屋内暖意融融,谢如琢的心内倒是仿佛外间的冰雪普通。她并不肯意玩这些诡谲的手腕,但是,对于狠辣之人,唯有让他们先窝里斗。只要对方斗得精疲力尽之时,她方才有机遇,将敌手一口咬死!
“是。”
陆氏心中暗恨,也只得施礼道,“是。”
“呀,蜜斯,你如何晓得?”红蕊惊呼一声,转而坐在她的身边,道,“老太爷固然明着没有表示甚么,但是御史台的展大人却上了一封折子,弹劾五皇子好几条罪行呢,且桩桩件件都有理有据。陛下当场就大怒,一道圣旨发到了五皇子府,将他好生斥责了一番,并且,号令御史台严加查办呢!”
这日下朝后,他按例去慧妃宫中存候,趁便找她商讨对策。
“蜜斯,那人传了信来了。”
红蕊应了,见谢如琢有些倦怠,便回身走了出去。
直到正月初七那日,一大早,她便得了一个好动静。
也不知是不是本年五皇子流年倒霉,仅仅几日的工夫,朝堂之上,五皇子的风波就再也没有间断过。
闻言,谢如琢缓缓地勾起了一道笑意。御史台的展大人,那但是爷爷的对劲弟子呢,且此人想来中正,由他出面,天子必定不会想到谢家。公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