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涵的声音却在上方传来,“我之前一向都想去看望你的,只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机遇。琢儿,你可会怪我?”
“二皇子真会谈笑。”谢如琢还是装傻,“男女私会本就是有辱名声的下作事,琢儿身为谢家的女儿,更加要重视名声。之前不懂事,但是人总得长大不是。”
静妃走到贤妃面前,轻柔的行了一礼,继而便自顾的直起家,笑道,“贤妃姐姐万福金安。”她与贤妃同为妃位,这一礼算是她客气。
“彻夜毕竟是夜宴,如果我不呈现,怕是陛下也要不欢畅的。姐姐说,是也不是?”静妃将这个话题重新抛给贤妃,而后便坐在了一边的金丝楠木椅上,望着世人道,“我来得迟了,诸位勿怪。”
跟着她的莲步轻移,世人只觉大殿之上盛开出一朵庞大的莲花普通,而那静妃,就仿若从画中走出一样,美不堪收。
萧君涵压住心中的不悦,浅笑道,“无妨,我本来也要走了。”
说话的,恰是沈婧慈。她说话时不疾不徐,眼睛极其朴拙的望着对方。贤妃明显对她的话非常受用,当下就笑道,“那还很多亏你给本宫保举的方剂呢,别说,不过几样小玩意儿,还真有结果呢。”
谢如琢面上不说,心中却忍不住嘲笑。萧君涵,你终究忍不住了么?你我之间,谁先迈出第一步,谁就输了。而现在,你却放弃皇子的架子,主动跟我分解心迹,本日你输我一步,他日,我便会叫你步步都错下去,终至一败涂地!
“姐姐也快及笄了呢。”谢如琢对他的话不点头,也不回绝,只是顺势扯到了别的一件事上。
现在她提及这话,谢如琢顿时明白她心中所想,不由道,“有些人是贪婪不敷蛇吞象,只看到这表象的好处,却不知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就掉了脑袋,哪有在家里自在安闲?”
她一张口,谢如琢便如同一道惊雷重新上滚滚而过,本来是她!
跟着公公的声音落下,便有一名宫装女子走了出去,着一袭桃红的宫装,头上珠翠点点,眉眼精美如画,一张脸上傲骨天成,一双眼乃翦水秋瞳,盈盈一笑,便惹人如醉如痴。
沈婧慈的辩才的确好,有了她密意并茂的演说,和定北王妃的坐镇,此次慈悲义卖竟然筹集了三百万两银子之多,除却赈灾以外,另有一部分归入慈悲会所统领。
天子为此还大大的表扬了一番沈婧慈。而沈家嫡女的名声,也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名动都城。
“姐姐,你放心。我现在不喜好萧君涵,毕生也必不会与他有任何干系!”
未几时,便到了皇城根下,乔氏命人递了牌子,证了然身份后,谢家的三辆马车方才迟缓的进了宫。
见她竟然抬出了名声一事,萧君涵心中不屑,嘴里却和顺道,“你说的极是,幸亏你就快及笄了。届时我与父皇申明你我的交谊,我们就不消这么苦苦煎熬着了。”
这话,萧君涵却觉得是她在抱怨本身了,他顿时有些欣然道,“琢儿,你自从伤好了以后,就与我冷淡了很多,但是我那里做的不好么?”
“母亲已经到了,她说找你有话要问,你如何还在这里?”谢如月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一番,又有些歉意的看向萧君涵,“抱愧,二皇子,没想到您也还没走呢。”
“你这话倒是明白。”乔氏非常对劲她的懂事,将怀中睡着的谢淮霖抱得紧了一些,给他调剂了个温馨的睡姿,这才又道,“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透啊。”
谢如琢一起上唉声感喟,乔氏斜睨了她一眼,笑道,“别人都巴不得进宫呢,偏你,竟像是要了你的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