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靖帝一脚踹畴昔,颤动手指头指着他道,“混账东西,这话也是你说的么?你母妃若不是为了你,何至于自缢?她是为了保你一命,才用一死来换的朕的心软!”
虽说萧君奕做下那等事情,靖帝心中若说不怪慧妃,那是假的。但是他也向来没有想过让慧妃去死!
靖帝再多的火气,在看到他的时候,也已经演变成了哀思,道,“起来吧,给你母妃磕个头去。”
萧君奕念到最后,声音更加的惨痛了起来,那似哭似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惨痛,叫民气中都跟着凉了下去。
听了这话,萧君奕脸上的戾气顷刻便退了下去,他胡乱的摇着头,呢喃道,“不,不成能。母妃,母妃!”
有哭声从芷兰宫中传出,到了最后,又垂垂的变成了男人的呢喃自语。本来门庭若市的芷兰宫,也被宫人贴上了厚厚的封条。
这必然是她的错觉!
这信是用鲜血誊写,重新到尾未曾向靖帝讨情,满是忏悔之言。
听到靖帝扣问,慧妃身边的老嬷嬷壮了壮胆量回道,“皇上,早上的时候慧妃娘娘说想吃老奴亲手做的云片糕。老奴返来以后发明,慧妃娘娘的寝殿从内里锁上了。守着的丫环说慧妃娘娘倦了要睡觉。本来老奴没有放在心上,谁晓得邻近中午了娘娘还没有出来,老奴心中慌乱,便着人强即将门翻开,谁晓得,就瞥见娘娘她——”
“去,派人将五皇子接来,见他母妃最后一面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将信纸展开来。
但是这一看,他顷刻大惊失容,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扑倒床前,一把抓住了慧妃早已冰冷的手,哭喊道,“母妃,母妃,你别吓我啊!”
便是一个影子,二十多年的伴随,也早生出了感情来。
那信上的封面字体一片殷红,还带着特有的血腥之气,一看便知是何种东西誊写而成。
“这是如何回事?”
靖帝看着面前几近癫狂的萧君奕,今后退了一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猛地朝内里走去。
今后以后,宫中再无慧妃,也再无五皇子。
“勤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有主张将其杀之以正朝纲的,天然也就有主张宽恕五皇子一命,以彰显吾皇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