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屋,便闻见此中的香气袅袅,有美人喘气的声音传来,便引得内里的桌椅响声更加短长。
刘利带他去的处所,公然是青楼楚馆,名唤芸香楼,乃是都城第一青楼。现在晚,则是花魁云容的开苞之夜。
陆氏越说越悲伤,最后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一面叫唤道,“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常日里澜儿守了多少委曲,可到现在,她爹竟然偏听偏信,都不给她做主,澜儿的命好苦啊!”
说完,谢慎思便摩拳擦掌的在侍女的带领下,去了云容的房内。
刘利面不改色的站在门口,直到内里的声音了了,方才轻声叩了叩门,道,“爷,事情已包办好了。”
闻言,谢慎思顿时心神一动,随即便将目光如狼普通朝着云容看了畴昔。
陆氏一愣,继而尖声道,“老爷,你真是被狐狸精迷昏头了,一返来就来诘责我,你如何不问问别人对你的宝贝女儿做了甚么?她挨了板子在床上的时候你在那里呢,她被人谗谄的时候你在那里呢,现在又来讲这类话,当真是凉薄。老爷如果想宠妾灭妻,固然休了我,再将你女儿草草嫁了便是,何必让我们两个在这里受气!”
歌声落,舞步止,女子手中的红绸仍旧握在手中,只是那脚步微微混乱,却显现出了她现在的状况,薄汗微出,气味微乱。
“主子明白,请主子放心。”刘利恭恭敬敬的说完这句话,便见萧君奕挥了挥手,表示他下去。
包厢有帘笼升起,大厅的舞台上便清楚可见。谢慎思同刘利一起坐下,便有面貌清秀的侍女翩翩走进,跪在二人身边端茶倒水,捶背揉肩。
谢慎思也是出去的巧,刚一出门,就闻声小厮回禀道,“回春居的刘老爷来了。”
而老鸨早已喜笑容开道,“各位大爷,可有比这位爷更高的代价了么?”
萧君奕冷冷勾起一抹笑意,很有兴趣的摩挲动手中的扳指。
说完,便独自拂袖而去。
院子里的风向一贯是见风转舵的快,目睹着柳姨娘重新失势,而端庄夫人又被老太太给禁了足,当下就对柳氏更加的奉迎了起来。
谢慎思一愣,可同为男人,旋即便明白了他说的“好处所”是那里,嘿然一笑,道,“刘兄容我去换套衣服。”
那侍女也不躲,反而笑嗔了她一眼,眼神直媚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