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晓得她将事情听在了内心,见季氏发脾气,忙得安慰道,“娘您消消气,这本来也算不得大事,那孩子还是好的,只是这浮滑的性子得收一收,现在小还罢了,将来大了可了不得呢。”
这话已经是明摆的逐客令了,徐氏再傻,也不至于听不懂话。她心内纵有各式不甘,也只能忍了,赔笑道,“是,那我就先走了,姑姑您好生歇着吧。”
季氏刚起床,就听得金巧传话道,“二奶奶来了。”
李氏的娘家兄弟,就任的兵部侍郎。李氏说这话,难不成是季彦璋肇事了?
“哎呀,蜜斯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听了定然高兴。”浅碧跺了顿脚,又眉开眼笑的将金巧方才奉告她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闻言,李氏的神采僵了一僵,随即笑道,“这时候还早,我想着让那丫头多睡一会儿,她这两日犯懒呢。”
“行了,这事儿大街上都传遍了,另有甚么好说的?你也别老在我这儿了,女儿都病着,你还不归去守着去。”季氏斜睨了她一眼,说完这句话,就喊了声金玉,道,“好生送季夫人出去。”
徐氏一见他,便欢乐道,“可算是返来了,我这就让丫头给你炖汤去。”她刚要走,却又见季彦璋神采不对,顿时愣住脚步道,“璋儿,你如何了?”
徐氏心疼闺女,赶紧走畴昔将季晴搂过来,哄道,“我的好女儿,你还病着呢,如何发这么大的火啊,快回床上躺着去,本来就染了风寒,可别再减轻了。”
只可惜,季晴所想终归要落空。
金巧传完话后,又与浅碧在外间嘀嘀咕咕了半日方才走了。
见女儿这般态度,倒是叫徐氏有些忧心了。
谢如琢施施然一笑,“我说甚么了?我可甚么都没说,听你说了半日怪乏的慌,去帮我端一盘三色糕来。”
谢如琢倪了她一眼,笑道,“莫非我不听你便不讲么?”说着,又独自倒了杯水,道,“说吧,我如果不让你说了,你今儿必定安生不了。”
见状,季晴拍了拍徐氏的手,道,“娘,你放心,这事儿我自有分寸。现在只盼着哥哥这个官能够快速的晋升,我也能找个高官家世,我们就不消再看谢家人的神采了!”
“实在也不算甚么大事,只是我娘家兄弟气冲冲的前来,我想着这事儿还是让娘晓得一下的好。”李氏考虑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
季氏对她这番说辞也没有细问,只是不咸不淡道,“毕竟孩子小,出去了又不经心,还是少出去的好。这在府内如何玩如何闹都不过分,可如果出去了还不把稳那就了不得了。晴儿现在染了风寒,就在屋里好好歇着吧,省的那天一不谨慎再把天孙公子给推下了水,那就费事了。”
季氏对劲一笑,道,“今儿如何没带丫头过来?”
季彦璋常日里在故乡的时候,就已经安闲惯了,常常约上三五人一同玩耍,数日未归也是有的。到了都城以后,他仍旧不改这个弊端。虽说都城的花消大,可架不住身后有个谢家,是以徐氏倒也没有多说甚么,只叮嘱了儿子要保重身材。
说着,徐氏又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只可惜我们人单力薄,娘竟然不能替你说句公道话。”
听了这话,谢淮南顿时笑道,“你这丫头,跟我还需求惭愧么,行了,你也累了,快归去歇着吧。”
见徐氏来了,季晴依言回了床上,脸上刹时变的气苦道,“娘,这谢家也太欺负人了,我但是被谢家的女儿推下水的,他们竟然还给我熬这么苦的药!”
听得浅碧将事情颠末论述了一遍以后,谢如琢这才淡淡道,“我还当甚么事情呢,就这事儿也值得你乐的,那你今后可有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