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啊!!
抱着庞大到没法用说话描述的表情,凤浮面对家人让他去接女儿返来的要求,至心一拖在拖。他大哥见他如此,到是自派人去了,却被安家拒在门外,底子没接返来。
是,没错,凤浮是不在乎安怡,是看不起她的出身,但他不是傻子。这么些年,他活的如此安闲,美妾娇婢,外头百花如云,家里无人敢管,靠的可不是他哥,不是身份,而是他老婆!!
“瑙儿她娘被父母娇养了一辈子,性子天真又软弱,明显当家做主的,到让半子给拿住了……缺食少食,熬死了老两口,半子把外室养得三子两女接出去,到把瑙儿她娘个正主儿给‘供’起来了……”
三月风展,邻近初春。
云良院――楼高三层,占地不大,却精美小巧,雕花的香木门前,两个在冬末的北风中,仍然穿戴薄弱红衣,娇笑嫣然的风.骚女子挥动动手中的香帕,软语号召着过往行人。
“宋少爷,有段时候不见您,但是想得慌,您这没知己的,成了亲就不来瞧奴家,真真儿的恨人……”
要和离啦!!
到底多大哥相好儿,拉着凤浮进了云良院,坐在二楼靠拦杆儿,能瞧见下头姐儿们演出的好地介儿,没说上两句话,原妈妈就感受出凤浮的不对来了。
当然,红日将落,夜晚到临,北地城中独一无需宵禁的软玉巷子中,到处都是这等奢糜景象。
去就去呗,归正费不了多大工夫,他哥还承诺他,把老婆接返来,就从公帐里给他拔五百两银子的‘辛苦费’呢。
百余座上中劣等的青楼门前,都站着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仙颜姐儿,或执香帕,或握团扇的号召着客人,又有那等院斗室窄,女人未几的班子或下处,那当红的花魁姐儿还会坐在半开的窗子前,拿香扇掩住朱唇,一双微展含情的眸子,跟长了小勾子似的,勾着过往行人。
乌棚木辕,两匹枣红骏马拉着,缓缓行驶在笔挺的官道上,映着夕照的余晖,在车夫扬鞭吼怒声中,驶太冷巷,转入闹市。
毕竟,谁让出事儿的是他哥的儿子呢?
而他,为了躲老娘和大哥的唠叨,亦是为了散心,这才颠颠儿的跑到云良院来,想用美人美景来改良一下愁闷的表情和实际的逼迫。
“你们想想,安怡的嫁奁――哪怕只留下大部分,每年又是多少进项,若卖出去,能值多少银子?只她拿出来塘塞娘亲那两千亩良田,就值多少?”
“李老爷,您快出去,好些日子不来……秦儿想您都想病了……”
乐陶陶扎进软玉巷子玩了好几天,给菊谢楼新出.台的小玉霜当了回‘新郎官儿’,正乐不思蜀呢,他大哥派人把他传唤归去了。
“您还记不记得,您客岁包过,桂香楼的瑙儿?她就是从望北城那边儿,人牙子卖过来的,家中原也是繁华商户。她娘是独女,老两口舍不得外嫁,就给招了婿,成果那半子面上瞧着忠诚诚恳,实则倒是个狼心狗肺的,老两口儿年龄一大,脑筋胡涂些,他便暴露了真脸孔……”
“如何?我们北地可不像洛阳那么讲究,立女户,养闺女守家……田间乡头,很多这么干的!”凤浮灌了杯酒,斜眼瞧着原妈妈,语气不如何好。
凤浮此人……说真的,别看他无能纨绔,是个典范的贵族浪.荡子,但在除安怡外的美人儿面前,竟还不测的好脾气。原妈妈这等身份的人,在他跟前使性子撒娇,哪怕贰心中本来就挺恼火,却也没冲她撒了气,反而长叹一声。
“普通嫁出去,那是不成了。闺女凡是嫁人,就成了别人家的,到时候向着谁,那可就不好说了!以是,到不如应了我当时的设法,宝儿过继给我们伉俪,包管好好待他,将他赡养成才,你呢,就守着宁儿,让家里给她招个半子,既能拿捏安家,亦能保住安氏留的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