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万两打底儿,七,八万两未几!!我安家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爹爹耳顺之年,还要驰驱海上受尽风霜,那银子,你大哥说拿走就拿走,竟半点不顾姻亲之情……自我嫁入西北候府后,这‘供奉’年年都没断过……”
“但是……但是,让我拿嫁奁养家就算了,到底我是出嫁女,娘家给我的就是我的,我想如何花都成,但……你大哥折腾我家人做甚?”瞪圆了眼睛,她满心气愤,大声喝道:“此次我回了娘家才晓得,本来你大哥每年都用我做借口,从我爹爹那些坑出银子去!!”
她那模样,真真儿的……把个凤浮都吓毛啦!!
说来,他也是无耻的凤家人――一样为了银子,为了儿子筹办放弃女儿……安怡说,她的嫁奁要留给宁兮保身……她又那里晓得?西北候府早就不筹办让凤宁兮出嫁了??
顿了顿,她道:“我是这么想的,你我和离以后,按律法规定,因我无子,我的嫁奁可留给宁儿,亦可全数带走。为了女儿的将来,我天然是要留给她的。不过,恕我直言,凤家人的品性,我实在是信不过。”
“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生骨肉,难不成,你竟半点都不疼她?不为她的将来考虑?”
“我筹算请来宴北王爷,越监军以北地知府为保,你我两家共同写下和书,我之嫁奁,如庄园,地盘,商辅之类,地契商左券锁在银庄柜上,钥匙五分,由我五家携共保管,至于金饰,家具等大件儿,均留在特分出的庄子内保存,任何人不能擅自取出……商辅庄园运营,由我爹和哥哥代为周转……”
仿佛被凤浮的话刺激了,安怡猛的一拍桌子,面上难掩愤恚和悲惨,“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对你,对西北候府如何?均是有目共睹,你用我的嫁奁花天酒地,西北候府用我的嫁奁养家糊口,却还对我母女如此……这我不说甚么,总归我安家攀附,得了西北候府的好处,支出些无可厚非!”
“宁儿,让娘来讲。”安怡虚抬手,打断了女儿为她的‘辩白之言’,微叹一声,她目带沧然,昂首先对凤浮道:“老爷先坐吧,我们既然见了面,总得将话说的清楚才是。”
这妥妥儿是毁闺女出息的决定。
明天,安怡把话说到这儿,女儿听的明显白白,脸都撕破了,断不能忏悔。
至于反面离说不得儿子就真要过继……嘿嘿,有老婆就有银子,有银子就有统统……统统都有了,他还要儿子干甚?
为了安怡那点儿嫁奁,他们都筹办让四房在明显有子的环境下,养女招婿啦。
“宁儿自幼就亲你,你们母女情深,我为人夫,为人父,实在不忍分离你们母子,以是我决定……和离之事写下契书后,宁儿就跟了你走吧!!”他说着,别过甚不敢去看安怡和凤宁兮的神采。
“我娘早便说,安家倾尽家底儿,不过是为了让我在西北候府过的舒坦些,可你凤家人是如何对我们母女的?”泪水渗入了衣衿,安怡情感冲动,是真的悲伤了。
和离这等事――讲真,凤浮是不肯意的,有媳妇儿供着银子花,媳妇儿还不管他,摆了然能‘浪’平生的夸姣糊口,不到万不得已,他那里舍得放弃啊!!!
这孩子――他真要不了了!!
“现在,你大哥张嘴就冲我爹要二十万两!!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1!!我爹的银子是坑里捡来了吗?一代而富的人家,我们安家能有多少家底儿?我爹娘就是在疼我,我另有哥哥嫂嫂在呢,他们才是安家将来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