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赘婿得嫁进门来,奉妻做主,赡养儿子都跟妻姓,服侍妻家父母……凡是糊口过的去,有点志气的男人,谁情愿劈面矮三头?
略觉惭愧,他瞧着楼下半遮半掩的秋白儿,讪嘲笑了声,“竟然这么巧啊,还真挺热烈,到衬得秋儿花魁的名头……”
到是原妈妈,瞧他那模样,目光中精光一闪,含情带媚的双眸里喜意和贪婪并存,用手重捂朱唇,她道:“得了,得了,四老爷,旁人家的事儿,随口说道说道就得了,谁还真在乎不成?您呐,快别揣摩了……今儿是秋白儿梳笼之喜,您就不争一争?”
“不是,原姐姐,这,这,这甚么意义啊?”秋白儿抽着嘴角,茫然的转头看向原妈妈。
“你啊,且别等了,从速的找个看着扎眼儿的,把堂拜了,要不然,梳拢当日空着屋子可不吉利呢!”原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劝了两句,没顾秋白儿要哭不哭的模样,她歪着身子,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三楼方向瞅,脸颊诡异的有些绯红。
鸨儿和秋白儿站在凤浮面前,一个娇羞冷静,一个吹嘘奉城,倒把个凤浮难堪的不成,喃喃不能自语,他刚想开口说甚么,三楼台阶边儿,俄然‘蹬蹬蹬’,跑下个刚留头儿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