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见凤浮一步迈出去,凤景兮赶紧哭泣着上前,一纵身扑进他怀里,抽泣着抱怨道:“爹爹,我好怕,娘俄然无缘无端的滑倒了,抱着喊肚子疼,弟弟要出来……好多血,好多血啊,爹爹……”
“贝儿向来最谨慎的人,自月份儿大了,便院门都没出,连我都免了她的存候……若没点一差二错,如何会俄然摔了?”凤老太太突然冷哼一声,浑浊的老眼微闪,“贝儿虽只是个姨娘,但她向来孝敬灵巧,深得我心,腹中的又是凤家的骨肉,若当真有人弄鬼……”
不是凤宁兮藐视她亲娘……安怡至心做不到啊!!
“点棋也往前院去了……这段日子四老爷不是一向都在家吗?必定能找到的!”她紧紧握着凤景兮的手,“女人,您别慌,不会有事儿的!”
凤宁兮感觉头皮都发炸!!
到底,她是嫡出女,站在这儿守着个姨娘出产,真真不至公道。且,最首要的是,这雪香里满院子,底子没有欢迎她的人啊!!
“景兮别怕,女人生孩子都是如许的,叫的惨儿点,过后规复的也快。”就在凤景兮慌的几近快魂飞魄散的时候,外头大门处,凤浮浑身酒气,一摇一摆的迈着四方步进入。
别开打趣了?就安怡那脾气,别说暗中害人了?就是贝姨娘挺着肚子站在她面前,直接骂她祖宗,这位都一定能狠下心来动手推她?害人?还那么有打算性的弄鬼在人家院子里?企图达成母子双亡这么高难度的行动?
只是,如果她没跌倒,直接存亡了……似翠缕这等在雪香里服侍的丫环们,许是会受罚,但最多不过赶出院子,对家人和性命都无毛病,可现在她摔了……还是在她们贴身服侍,谨慎翼翼关照下摔的,凡是正屋里头,那对正挣扎着的母子真出了事儿,她们雪香里这些,不管是大丫环还是粗使,都绝逃不出去!!
自被凤宁兮从怡然阁撅返来以后,贝姨娘就老诚恳实窝在雪香里养胎,只是比来……肚子实在太大,窝的确切难受,这才筹办出来逛逛,好歹活动活动!!
银子在多,若连命都没了……留钱给谁花啊??
“当然了,你不晓得,你出世时乃是傍晚,天涯满是红霞,我和你姨娘正想……”用手处理一下题目的时候,“你姨娘俄然就肚子疼了……”约莫是太狠恶了,“当时啊,爹都愣了……”身边美人刹时躺倒,呲牙咧嘴,嗷嗷直叫,下.身爆出一滩水,那画面,当场就把他吓软了……
一个小女人家家儿,说是十五,但算上虚年不过十四岁不到罢了,女人生孩子……内里嚎叫的还是亲娘,凤景兮能懂甚么?只吓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说来,大年三十过完,月朔祭祖后,为避开老丈人的六十大辰,凤浮便‘消逝’在秦楼楚馆深处,在不见踪迹了,凤家人也明白他为何消逝,亦不寻他。直至前几天,安百年大寿完整结束,凤浮才悄悄闪现水面。
“没事儿,女人您别怕,姨娘吉人自有天像,必定不会出不对。人家大夫不都说了,姨娘这胎怀像很好的……”翠缕一样四肢颤抖儿,牙关紧咬,却还要强自平静着安抚凤景兮,让她莫要添乱,“扶琴已经去正院禀告了,老太太很快就会来……”
“祖母/母亲!”凤景兮和凤浮听得动静,一起转头。便见凤老太太正驻着凤头拐徐行而入,尽是皱纹的老脸上充满不悦之情,浑浊的目光直射凤浮,她大声斥着,“你啊,多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这般不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