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没爹没娘的孩子,真真不幸……本日,不管是二伯还是二伯娘,凡是有一个还在,令源又怎会这么等闲的被抱走?”仿佛被震惊了似的,凤宁兮微微一叹,面带怜悯的说。
“多谢祖母!”凤安兮低着头,低低的说。
受了她的影响,内心又惊骇又委曲,凤令源哭的跟狼嚎一样。
在凤观兮看来,凤令源才多大?三,四岁罢了,这时候恰是该好好养身材,自在玩耍的年纪,至于读书,驰念就念几句,但端庄想学,还是等七,八岁懂事儿了在说吧!
一家团聚的宴会上,长辈们都没用完膳呢,小辈儿连句话都不说就私行离席,不管有甚么来由,如何辩白……凤观兮这类行动,都绝对称不上公道。
她好似只是随口一言,声音不高不低,屏风外头听不见,凤观兮姐弟倒是能听清的……
“安兮,你这孩子,都是大女人了,如何还不么不懂事儿,长辈都在呢,说甚么离席?诚恳坐着吧!”李氏蹙了蹙眉,语气虽淡,眸光中却尽是不附和。
平素,凤令源养在她身边儿的时候,别说骂他,就连重一些话她都没说过,现在听得弟弟去了三房儿,除了学端方以外,竟然还要挨骂?
“大姐姐身为我们这一辈儿的嫡长姐,向来都非常珍惜弟妹……如何?景兮你感觉不对啊!”眼瞧桌上女眷们的面色有些不好,凤家男人们仍然喝酒做乐,仿佛甚么都没闻声,但却支起耳朵谛听这边动静的模样,凤宁兮开口怼了凤景兮一句。
目睹着凤观兮二话没说,甩袖就走,奉安郡主的脸刹时阴沉下来,微启唇仿佛想要说甚么,一旁,一向冷静察看着这统统的凤安兮俄然开口,“额,祖母,母亲,我用完了,便选退下了!”
罢了,罢了,此次就且容她们一回,待今后在渐渐教诲就是!!
迟宝儿的洗三宴,说实话,不管是停止的典礼,还是最后用膳那会儿,氛围都挺难堪的。
凤老太太瞧了她一眼,目光带着些许莫名,“成啊,既无聊了,便自去顽吧!”
“郡主,莫要跟小辈儿计算,我们归去吧!”他低声说着,语气平平而暖和。
那一字一句,明显白白意有所指的话,外间的凤家人,包含奉安郡主在内都听的明显白白,一个字儿不差,连尾音儿都听清楚了啊!!
“二姐姐,不哭,不哭,哭了要挨骂的!”他伸出小手儿,胡乱的在凤观兮脸上擦着,为她抹泪,声音却压的极低。
向靠近的人撒娇耍赖,以求‘摆脱’了。
站在她二人身后,凤安兮一脸难堪,凤宁兮满目‘感慨’。
小孩子特有的尖厉哭声,在屏风后响起。
“这……好啊!”凤安兮微征,面上现出感激之情和些许惭愧之色。
“哧!!”一向埋头用膳的凤景兮俄然仰脸儿,口中收回一声嗤笑,“大姐姐真不愧是长姐,公然有当姐姐的样儿!”她说着,讽刺意味实足。
“呵呵,好,好的很啊!!”奉安郡主咬着牙,面无神采,眸中带着几近能灭尽统统的怒意。
当然,大伙儿都晓得她这么做是为甚么,但……就像在当代‘你不能因为黉舍有人打你一耳光,就带头去厕所堵她’一样,凤观兮的行动,若严峻一点儿,被奉安郡主扣个‘不敬长辈’罪名,那都是非常简朴的。
将将半个来月没见着,她现在做梦都能梦到弟弟的脸。
他能明白有一对儿,他向来没见过的嫡亲是最心疼他的,是会对他有求必应的。以是,受足了委曲,又见了最信赖的人,做为一个不懂事儿,却被逼迫着懂事儿的孩子,凤令源天然遵循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