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贝姨娘是凤老夫人的侄女,还不是那旁枝庶脉,而是嫡远亲的亲侄女儿。
实在是,这郑贝儿在西北候府中虽职位特别,比安怡还像个夫人,但为人却还当真非常守礼,亦或者说是会做人,平素就是在频繁到凤老夫人这儿献殷勤,亦不会挑在迟早存候的当口儿。
西北候府第三代较着阴盛阳衰,子嗣不茂。特别是三房和四房,一个颗泣无收,一个只得两个女儿,无有男嗣,这一向是凤老夫人的芥蒂,只是三房凤玖尚了郡主,哪怕在是担忧,她亦不敢多说半句,而四房……凤浮院中百花各处,妾室通房数不堪数,均未有怀胎的,凤老夫人就算在想见怪安怡理家不当,也说不出这般不讲理的话。
老迈早就结婚,儿子都有了,不好休。老二命短死的早,老三已经尚了郡主,不被休就不错了,凤老夫人掐指头巴拉巴拉,膝下能‘用’的,只要老四了!!
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边幅不差,又是大师闺秀般培养起来的,端是风韵不凡,气质怡人,还是表兄表妹的干系,又有亲娘支撑,凤浮理所当然的堕入了和顺圈套,很快非卿不娶起来。
特别,郑贝儿还是凤老夫人的亲侄女儿,由此可知,她在府中的职位了!
“啊?”凤宁兮茫然昂首。实在,她底子不如何认得贝姨娘,就是听丫环们闲谈时,才晓得家中另有这么小我物儿,底子从未见过。
固然凤浮风骚无能,但癞痢头的儿子自家的好,凤老夫人不感觉凤浮不可,归正至心真意想把侄女儿迎进门,而郑贝儿亦是晓得本身处境,心知凤浮已是她能抓住的最后浮木,亦是对他各式作态,凑趣奉迎。
不知是匪贼们行动有差,还是郑贝儿天生命大,归正,在一家连仆带狗一百多口全被杀的环境下,郑贝儿古迹般的活了命,还平安然安的一起乞食到北地,顺利找到亲姑母凤老夫人,这不得不说,是人家郑贝儿的本领。
满脸懵圈的时候,被凤景兮问了个措手不及,竟来不及回话,到让凤老夫人有些不满,“如何,贝姨娘有孕,宁儿你不欢乐?”
贝姨娘姓郑――闺名便唤做贝儿,她边幅明艳,身姿风骚,年纪比安怡还要大上两岁,但观其表面身材,却仿佛三十许人般。
“只不过甚么?你若那里不舒坦,千万别瞒着,乡野村医治不好,就拿老迈的帖子,去宴北王府求个太医返来。”凤老夫人见郑贝儿踌躇的模样,只觉得她当真得了甚么不好的弊端,更加焦心。
“多谢老夫人慈爱。”贝姨娘起家,又转头看向下首几位女人,微微哈腰,“见过几位女人,女人们安好。”
娘家满门被杀,亲娘哥嫂俱死了个洁净,可想而知,凤老夫人会如何心疼郑贝儿这位硕果仅存的血亲,那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放眸子子里都不嫌疼。乃至,为了保住侄女,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凤老夫人还筹算把亲生儿子‘舍’给她……
“恭敬老夫人又得金孙!”
一时候,正屋里闹闹腾腾,四周皆是道贺声,就连几个女人,都凑趣儿的说了几句好话,到把凤老夫人哄的眉开眼笑的。
西北候府还好,到底老牌勋贵,跟着圣祖建国的功绩,哪怕一时行差踏错,终归保全了性命,能图个东山在起,可洛阳令郑府,他们陷的比西北候府还深,被明宗帝深恨之,即位以后,便找了由头,将郑家满门罢官,放逐三千里了。
本来,儿子都四十好几,凤老夫人对第三代在多个男丁的事儿,都已经绝望了,但现在,郑贝儿蓦地说有孕,“贝儿,你,你说甚么?你在说一遍?”她抬手,虚抚着郑贝儿的额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