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凤安兮现在的状况,说娘家吧……西北候府落魄成那般,又现在凌辱过安怡,现在凤宁兮得了高位,凤家人在不敢算计她,反而谨慎翼翼奉迎,接连求见――都被凤宁兮撅归去,现下诚恳的很,已经承担款款,筹办归去北地去了。
柳家人躲都来不及,恨不得直接藏进地洞里,让新帝莫要重视他们……如果真晓得了自家侄媳妇跟金族可汗另有那第一二牵,恐怕恨不得直接将她献出来,或者让她‘病逝’,又那里会为她做主,出头保她?
至于她丈夫柳度,唉,凤安兮固然自认能拿捏得住他,伉俪豪情也是不错,乃至月前她刚为柳度产下嫡宗子,但……说到底,柳度不过是个墨客,年前刚考中进士,二甲头名,看起来挺鲜敞亮丽,但是……真算算也不过刚补了个七品小官儿,还是靠着柳家的权势才得进翰林院,又哪有甚么才气帮她?
不过,对比汗青上那‘波澜壮阔’的平生,凤安兮现在安稳嫁人,随夫至江南烟水之乡,玩玩宅斗,怼怼隔房伯母堂小姑的糊口,或许不那么事事快意,但,按凤宁兮想来,应当会比史乘上那等颠沛流浪,展转各色,自认‘深爱’她的男人手里好吧!
她可没有那种‘我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死’的惭愧,到是安然的很,反而是凤安兮,坐在未央宫的绣蹲上,谈起这些‘家事’时,很有几分感慨的意义。
凤宁兮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月余的工夫,他们就都办完了,这才通过奉安郡主随宗室女眷存候的时候,流露给她……
对此,凤宁兮固然表示了惊奇,却也没如何理睬,她不是圣母天下的人,固然不会主动抨击,但凤家人如何‘措置’贝姨娘和凤景兮,她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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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臣子她是教唆不动的,但越南川却有暗卫地点手,玉昭昭或者也能帮上些忙,且,前段时候,宋蓠把韩子值也调进洛阳,现在正在兵部任职,或者,她能够……
还是在未央宫摆下了一小宴,算是很给面子了。
凭甚么?凭他的‘密意’,别开打趣了好吗?
也不是疼死的,还是吓死的,或是肋骨插了内脏如此,归正去的挺痛苦……还是凤宁兮进宫后才发明,她尸身都露了白骨,才感喟着给收敛了,送回西北候府了!
凤宁兮抹了把盗汗,心头倒是思路万千。
凤安兮冷哼两声,昂首满面正色的对凤宁兮道:“娘娘,阿骨里乱臣贼子,敌国败类,臣妇已有夫有子,自是不能与他为伍,只是……现在大明烽火纷繁,臣妇虽为女流,亦情愿尽一用心力。便瞒着夫君跟那贼子见了两面,含混其辞,让那贼子觉得另有机遇……”
“男人嘛,不都是如此,自认豪杰豪杰,天下女子都得无怨无悔的等着他,实着是……”好笑的很!凤安兮抿唇,眸底闪过一抹冷意。她现在的糊口,有夫有子(关头是有子),完竣的很呢,阿骨里凭甚么就以为,他能这般肆意粉碎她的人生,随便伸手勾勾,就让她跟他走?
大明惠靖元年,明惠帝孝淑皇后结合内监召下禁城令,封闭洛阳,群臣哗然,视其为‘逆’,然孝淑皇后一意孤行,封城十五日,在群臣忍无可忍,跪守宫门前之时,先御史大夫之子玉昭射伤金族可汗阿骨里,又追踪足有月余,终将其射杀野地……
“娘娘,安夫人待臣妇求见时,想来提起过,您晓得的,臣妇当初不懂事儿,跟金族那人有段……咳咳,还是娘娘刻薄,互助了臣妇,才有臣妇本日……现在,我们大明跟金族争战,臣妇固然一介女流,却也有报国之心,并且……”呐呐着,凤安兮昂首向上,瞧见御座上满面笑容瞧着她的凤宁兮,终究狠了狠心,咬牙道:“前些日子,阿骨里偷偷来寻我……”还让她跟他走!!吓的她寒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