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见顾衣一早带了早膳来有些吃惊,道:“小公子还在睡呢,蜜斯如何这般早就来了。”
顾至远固然在朝中担负的不过是闲职一个,但是到底顾家是大师,少不得来往应酬,没偶然候陪顾泓,目睹着顾衣那日与他闹过以后倒是隔三差五的往荷院里跑,便也就没再提顾衣禁足之事。
从没见过如此灵巧的孩子,顾衣心都软了。
年底,是顾家最忙的时候,除了顾衣一个闲人以外,顾至远忙着宦海上的应酬,而临氏忙着顾家的情面来往。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暖洋洋的,内里并不冷,雕花的大床铺的坚固,顾泓裹在暖暖的锦被中睡的正香。
顾衣脸上微讪,她又没养过孩子,那里晓得那么多。
一个上午下来,顾泓除了“啊,啊”以外,连简朴的字词都不会说,两岁的孩子,开蒙再晚也不至于如此。
白白净净的孩子,两只小胖手都举了起来,蜷在肩头,粉嫩小嘴还吐着泡泡呢,精密的眼睫长长,顾泓的眉眼像极了顾至远,也就只要一双眼像她了。也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孩子。
便将食盒交给了林嬷嬷道:“那我去看看他。”
本日在家中不需出门,便随便穿了件素色绣花云锦袄,上面穿了件烟云胡蝶裙,这也是在衣柜中独一能够遴选出的色彩不那么刺眼的衣服了。
奶娘临死的时候都紧握着的这个香囊,这般器重,这香囊中究竟藏着甚么样的玄机呢?
她何尝不想如此,只是此事又谈何轻易啊……
屋子里和缓,顾泓穿的未几,顾衣便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可见是吃不下了。她没有带过孩子那里晓得这么多,当下吓了不敢再喂戳了戳顾泓的圆滚滚的小肚子又好气又好笑道:“莫不是属金鱼的不成,吃着东西不晓得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