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遇刺惊了驾,回宫以后便就病了,我和几个大臣都在宫中侍疾,离王也在,我也不好提早分开。”顾至远解释道。
风俗了嫡女清冷的态度,比起之前的争锋相对,好歹见面叫了声父亲。
顾至远,已经很多年都没踏足过端居一步了。
顾衣抬眸看门口,他怀中的顾泓也跟着顾衣的目光看畴昔,他是认得顾至远的,欢畅的拍动手“啊”“啊”的叫着顾至远,惊了远书和坠儿,她们转头瞥见是顾至远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赶紧齐齐施礼。
一早就瞥见小家伙的笑容,顾衣表情也不错,抱着顾泓逗他玩了会儿,外间远书见顾衣醒了便端了热水来服侍顾衣洗漱,坠儿端来了早膳。
凌晨的时候还在睡梦中,顾衣感觉胸口闷闷的,仿佛是有石块压在身上一样,透不过气了,只能勉强的睁眼对上一张胖乎乎的小脸,见顾衣醒了,那小团子笑的更高兴了。
紫檀木的屏风,镂空雕花的书架,放在书架上白瓷美人瓶插着新摘的红梅,冉冉升起的檀香,另有摆在桌案上的一方琴留着半阙未谱完的曲子,仿佛仆人不过是长久的拜别,下一刻还会返来。
是他们!
便想将早醒了的顾泓抱起来,但是小家伙人小脾气可不小,闹着不想起来,这般粘着姐姐,让林嬷嬷也无可何如。
一行人快到西院的时候,回廊绝顶的转弯处行来了一对男女。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眉宇之间有着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沉稳;女子披着大红色大氅,容颜端庄娟秀。
果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不过,顾衣眯了眯眼,想到周蘅晖年底便要押送许怀言回长安了,许怀言落在他们手中,始终是李离的软肋……
李离代掌朝中之事,李明渊千算万算,可没想到不但没有诬告胜利,反而让李离代理朝政。
顾至远来的时候没有让下人们通传,出去的时候,瞥见了便是如许温馨的场景。
“父亲如何来了?”顾衣抱着顾泓没有起家,不冷不淡的问道。
顾衣垂下了眼眸,顾泓早膳吃了差未几了,但是小猪一样的还想贪吃几口,顾衣没有再喂,给他擦了擦嘴巴,一面淡淡说道:“多谢父亲体贴,已经无大碍了。”
顾衣也不由得笑了笑,细心的用指尖擦拭去顾泓嘴角的碎屑,昔日略显清冷桀骜的眉眼,多了几分温和。
出门的时候,顾衣先是顺手拿了件藏青色半旧的大氅,还是林嬷嬷提示到明天是小年,顾衣才想起了,便让远书重新拿了八成新的绯色大氅。
“圣上身材不好,现在受了惊吓……”顾至远眼中闪过了一丝忧心,前面的话没有说完,复而说道:“现在朝中之事,已让离王代掌!”
本日顾至远穿的不是清冷的青色衣服,而是穿了一身深蓝色锦袍,而顾泓一早也穿的是一身宝蓝色的夹袄,父子二人在一起五官非常的相像。
但是错就错在他太多情。
顾衣点了点他的小鼻子道:“是姐姐,不是啊啊……”
小家伙看起来小小的但是胃口非常好,长的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健壮。被远书抱着顾衣喂着他吃的非常当真,顾衣便起了逗弄的表情。
不过……看到床上熟睡的孩子纯真的模样,那一种头痛之感奇特的获得了减缓。
顾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庞大的思路。
可不是么,小家伙这般粘着她,那里像是养了个弟弟,跟养个儿子差未几。
顾至远坐下,看了顾衣神采不错,便说道:“来看看你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