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这才刚接办了中馈,下午安府的大夫人安于氏就登门来拜访她了。
“那如何好呢,安家人多事杂如何能劳累亲家大嫂子?让安氏陪着我就行。”多来几次我还不得气死,江老太太咬着牙在内心嘀咕了后半句。
安于氏见目标达到了,转了转头问:“如何不见她们几个姐妹?”
安氏忙道:“大厨房这一块都是田嬷嬷管着,媳妇并不是太清楚。”
她又坐了归去,对江老太太道:“恰是呢。父亲年龄已高,上折子要求回野生老,享用人伦之乐,谁晓得圣上太厚爱了,不舍得罢休。父亲再三上折子,圣上才承诺了,可又给了个青山书院的山长做,父亲养老的打算全泡汤了。”
差点忘了这事!安于氏偷偷掐了本身一下,亏了对方主动提及。
安于氏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我们朝的律法明文规定,女人的嫁奁是她的私产,婆家制止不经答应就侵犯、调用,一经告密查处,必备严办!以是我朝侵犯媳妇嫁奁是个很卑劣的行动。我们这类家庭最讲究面子,又不缺吃穿,媳妇的私产迟早都是孙子的,谁会去动媳妇的私产?还要不要脸?要不要出门了?老太太您说是不是?”
江老太太强挤出一丝笑容:“她大嫂说的恰是这个理。”
因而她猎奇的问:“安老夫人娘家如何了?这么不懂事还要出嫁的姑奶奶操心?”
安氏照着明天田嬷嬷教的,一字一句答复道:“回母亲,老爷身边的人都照看着店铺、庄子。家里尽是些噜苏的事,他们来管事有些屈才。母亲如有好的人选,也能够带来用的。”
江老太太一听儿子的人都在内里管着进项关键,点点头:“嗯,如许合作也没有甚么不当。”本身的人手都在江家大院的首要位置上,可不能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安氏听了只顾唏嘘二舅母这么胡涂。
安氏忙叮咛人:“快去请四位蜜斯出来,大舅母来了如何还都在本身院里不出来?”
安于氏向其请过安,坐下后笑盈盈的对着江老太太说话:“几年没见了,老太太身子还是那么结实。昔日里我家大姑奶奶都遗憾没能在您身边尽孝,现在可把您盼来了。老太太可很多住几天。”
待安于氏走了,她对姜婆子道:“看来我们白来一趟了。”
安于氏道:“母切身子还好。此次传闻您上京,想着两个亲家多年没见面了,要亲身来看您。谁晓得还没出门,舅爷家就有人哭哭滴滴的上门了。母亲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操心她娘家的一堆事,真是....唉“
江老太太不晓得安家现在到底甚么局面,客客气气的将安于氏请进了上房。
安氏点头:“公中的进项和花消全在这里了。”
第二日等小辈们请了安,江老太太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她们打发还去,就急令安氏取了职员名册、店铺庄子的帐本要检察。
江老太太目光微沉,姜婆子忙道:“老太太,我们先看着,转头再说别的的。”
安于氏一脸嫌弃的道:“二舅母出身小门小户,不懂端方。新娶了个儿媳妇带着大笔的嫁奁,你说娘舅家也不缺吃不缺穿的,二舅母如何就那么厚的脸皮朝媳妇的嫁奁伸手呢?不晓得被谁传了出去,这可好了,前个儿被御史弹劾,说甚么二舅侵犯儿媳嫁奁、为老不慈、丢尽当官的脸,要求圣大将二舅贬官!内宅之事二舅如何晓得?气的要休妻!二舅母这不就哭哭啼啼的就找我们家老夫人来了。”
江老太太“啪”的将账册仍在桌子上,对着安氏道:“大厨房是家中最首要的处所,你竟然交给个主子管着!怪不得茜姐平白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