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见状心就沉到了底。
田嬷嬷问常文:“常大夫,三蜜斯真不消吃药?”
安老夫人强忍着没将内心的绝望露到脸上去。
安氏见母亲活力,说二嫂说的也重,想着要安慰安慰母亲,便道:“母亲何必生二嫂的气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二嫂做甚么就让她做去,莫非您还能管她一辈子不成?”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安老夫人说道:“醒过来,我这心呀就放肚子里了。”
安氏也怕母亲担忧,强撑着精力号召大嫂和母亲,又问:“二嫂如何没过来?”
谁晓得肩舆里下来了安老夫人,唬的田嬷嬷忙上前搀扶:“老祖宗如何亲身过来了?这么大的雪路上忒滑了。”
青棋和雁书不敢拿主张,纷繁去看田嬷嬷。
本觉得只是安府的两位夫人来了,安氏只派了田嬷嬷去二门处驱逐。
安老夫人答复安氏道:“提她干甚么!没眼界的东西,背信弃义!”
想着那常文常大夫叮咛再三不让对外人说他还在京里,田嬷嬷想了想答复道:“大夫详细说甚么我也不太清楚,要不老祖宗和大夫人转头问问我们家夫人。”
常文耐着性子说道:“是药三分毒,小女人只是吹了风着了凉,估计也跟比来没歇息好有关。热乎乎的喝几碗红糖姜茶,捂捂汗睡上一觉三天就好了。”
田嬷嬷道:“还磨蹭甚么,还不去熬红糖姜茶去!”
但是这会儿醒过来了,常大夫一说江睦桐能够后半生行走都困难时,她心底的绝望和不安摁不住的往上涌。
安于氏见安氏甚么也不晓得,看来垣哥并没有奉告她。
安老夫人细心打量了安氏一番,见女儿面庞蕉萃、眼睛下乌黑,非常心疼。
安氏听闻安老夫人亲身过来,此时已经站在了廊下候着。
她扫视了屋子一圈,不等安老夫人答话就问:“如何不见萱姐?”
安于氏忙道:“没有没有,三个哥都是乖孩子。”
大嫂一贯慎重知礼,如何明天就像坐不住似的要分开这个屋子。
她拍了拍安氏的手问:“大夫说没说姑爷的病能不能好?”
安于氏满脸堆着笑坐下,安氏却如何看如何感觉不对劲。
安于氏也下了轿,听到田嬷嬷如是说,也道:“我也是这么劝的,但是老祖宗不亲身来看一眼到底不放心。”
田嬷嬷进了上房没多久,公然就有人通传安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