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远眯了眯眼,有些担忧的看向霍芸萱。虽说贰内心是信赖霍芸萱的推断,可太病院这帮老狐狸最是明白如何明哲保身,何况西太后的病情症状与夹竹桃中毒的症状又一样,事情走向怕是一不谨慎就会被钱太医所带走吧。
钱太医面上较着带着难堪的笑意:“宁昕县主博览群书学问赅博,微臣才疏陋劣不敢当县主‘就教’一词。”
“哀家竟不知那钱太医竟是如此妄图小利之人!也多亏了宁昕你,才让西太后病情有所好转。”
只是这商陆并不常见,可谓是非常罕见。别说是像霍芸萱如许的闺阁女子了,就是一些大夫都鲜有听闻。而商陆的切片又与人参切片极其类似,人参又是补身子的良药,故而钱太医这才在药方里参了一味人参,又偷偷将人参换成了商陆,竟也是以假乱真混了畴昔。
听了钱太医的答复,霍芸萱勾了勾嘴角,眼中掺了看戏的模样:“劳烦钱太医再说一说西太后病中症状,可好?”
说罢,嘴角勾起一丝嘲笑,不欲再与之辩论,回身亦是跪在顾绍远面前,行一大礼:“请皇上着人请来皇上的御用太医,来辨别这药材中,到底是人参还是商陆。”
只是这夹竹桃中毒后身上会起紫斑这件事虽在当代鲜有人知,可在当代倒是人尽皆知之事。
霍芸萱勾了勾嘴角,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钱太医过奖了。”
竟是屋内的太医都不消......
先皇归天,钱太医为了一家荣辱投奔东太后,帮着东太后撤除西太后之事却不能昭然天下。何况现在薛家算得上一手遮了半边天,天然是动不得的,顾绍远纵使心中有气,也不能真将东太后如何样。
几人皆是被吓得跪了下来齐呼:“皇上饶命。”
一面说着,俄然手指向柳红几人,悲忿道:“必然是她们,她们偷换了药材!”
“准。”
霍芸萱内心嘲笑一声,面上亦是涓滴不显,不动声色的从东太背工中抽出本身的手,笑盈盈的给东太后见礼
对于这一点,霍芸萱倒是一点都不惊奇。毕竟从一开端顾绍远挑选在内殿措置这件事情而并非将人带出去措置便可看出,顾绍远并不想给钱太医一丝保存的机遇――钱太医医术夺目,为着今后着想东太后跟薛茹冉都会费经心机的将钱太医保住的。何况这件事只要将统统罪恶推到西太后身边的宫女身上,钱太医便满身而退,实在是太好逃脱,东太后即便是卖小我情给钱太医都会将其保下,更何况今后另有效?
本欲拦着皇上的,却不想本身话还未说出口,皇上倒是准了霍芸萱的发起。
现在却不想,竟是被一个黄毛丫头给看破了......
西太后的病情与商陆中毒之兆一模一样!
东太后在内里不晓得内里环境如何本就焦急,这会子见皇上宣了本身的御用太医,又听屋里一世人呼“饶命”,内心更是开端打鼓。
“哦,以是,小女是不是便能够以为西太后就是中了这商陆之毒?”
幸亏到底是千年的狐狸,钱太医到底是年过半百活了半辈子的人,天然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的一招就完整乱了分寸。起初是他小瞧了霍芸萱,只觉得她一介闺阁女子并不很懂这些,这才轻敌让霍芸萱钻了空子,这会子早就平静下来。
以是顾绍远底子就不给钱太医一丝解释的机遇,便淡淡开口下了旨:“传朕旨意,钱太医贪财牟利,将西太后所食人参偷换成商陆导致西太后几乎丧命,实属罪孽深重,将其抓入天牢,来岁春后问斩。”
说罢,冷冷的看了钱太医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讽刺。捏起牛皮纸里包着的一片人参来放在面前细细打量,一面打量,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钱太医可知,这商陆中毒有何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