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质地极好,一张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东风急,惜别花时手频执。”另一张则是“湖边柳外高楼处,望断云山多少路。”
程少卿笑道:“第一首里有一句是‘倚门立,寄语薄情郎’,第二首则有‘算伊浑似薄情郎,去便不来来便去’。能用上这等帕子绣工的,必定是大师出身,只是我们也差人问了闻公子,闻公子说并不晓得。”
阴暗潮湿稠浊着新奇的血腥味,受刑的人被吊在半空,身上道道鞭痕无疑出自程少卿之手。
程少卿诚心伸谢,道:“多谢崔女官指引,只是我已经踏出来了……再想抽身……”
泉郡王说来也巧,当天他约了九门提督顾侯爷喝酒,半路瞥见探花游街,闻小公子风骚少年,跨马前行满面少年得志的东风,不由也停下来看了个热烈。
瑞亲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泉郡王也是备受正视的白叟了,这俩人点背背到一起了。
瑞亲霸道:“那小子说甚么了?”
九门提督巡城兵丁也不是茹素的,新科状元榜眼探花游街,天然更加的警悟,扔石头的还没从临江楼高低来,就已经被包抄了。也不必操心证据,这小子手上另有两块没扔出来呢。
崔然站在不远处,打量刘四儿半晌,忽的笑了一下。
程少卿微微一笑,“你还没说背后主子是谁,缘何要伤闻小公子,哪能就这么让你死了。”他双手如同女子一样白净纤长,比较平常男人显得美好很多,但是拿起刑具来,平增一份诡异感受。
程少卿道:“证物不便私行带出,还请王爷送女官前来一看。”
程少卿道:“天然能够。”一天以内,第二次下大牢,差点没把刘四儿吓死。
大理寺官员见着两位苦主王爷,无不战战兢兢。最后还是有人偷偷摸摸去请程少卿来,程少卿乃是瑞亲王府程庶妃的兄长,年纪比瑞王小一些,看模样也是儒雅漂亮的青年人。
程少卿躬身:“下官领命,另有一点,得请王爷帮手。不知府上有没有精通绸缎布匹,刺绣手工一艺的人。”从案上拿起一方帕子,恰是拴在石头上的。
瑞王看不得人受刑,道:“本王还是先归去吧,这地儿待得不舒畅,程大人,这案子你多操心,有甚么动静告诉本王和泉郡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