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被她这么一说只感觉内心堵闷,她这明摆着是在骂本身越俎代庖。
而在背着阳光的暗影处,卢姨娘的嘴角扬起一丝对劲的笑容。
“贱婢。”云清嫣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
苏姨娘皱眉看了她一眼,合着和大蜜斯一样把她们当唱戏的了?
这些话,是狗屁吧?
真是,狗屁不如!
收礼的时候笑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一到敬茶就肚子疼,坐个屁啊!
知书达理,和顺文静,进退有度,风雅得体。
“妾身走久了不免动了胎气,看到各位姐姐一时欢畅身子又好了些许,”卢氏楚楚不幸地悲声道“谁知撑过了那一盏茶不到的时候竟是撑不住了。”
一个为了受一杯茶连名声都不顾的蠢丫头。
卢氏身上好歹另有着云府的孩子,这话如果让老祖宗闻声了,只怕李姨娘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卢氏的神采也有些讪讪,苏姨娘比本身大了很多,她那句没准让本身给苏姨娘敬茶就能缓住胎气的话,是在骂她不肯给云清嫣一个黄毛丫头敬茶。
云清嫣微微敛眸。
这张嘴,真是恶毒!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刁难卢氏,残害手足。
这是谁啊这么横!
“够了!”云臻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道“另有完没完了?!”
不对!卢氏顿时否定这个设法,她不是跳梁小丑。
本日云清嫣只是穿了一身女儿家的襦裙,故而在卢氏眼中,她就是一个黄毛丫头。
云清嫣还是不言,只是重新拿起了手中的绢扇气定神闲地摇着。
“坐下吧坐下吧。”安姨娘和白姨娘同时道,眉眼之间有着深深的担忧。
全部正厅再次静了下来,氛围有些诡异。
大蜜斯你如何就这么刻毒,连个妊妇都要刁难!
这是他们在做梦么?大蜜斯竟然开口骂人了,还骂得这么粗鄙。
“啊!”卢氏扶着肚子低低的惨叫了一声,接着便流着泪苦苦要求道“大蜜斯,妾身并非用心要推委的,求求您让妾身坐下吧,毕竟妾身腹中的孩儿但是您的手足啊!”
这个黑了心肝的贱蹄子!
“走了那么久不免累,”李姨娘放下茶盏阴阳怪气的笑着道“累了又不是顿时就能动胎气的,毕竟将死之人都能回光返照一下,都说死者为大,看模样我们这位身子金贵的卢姨娘可不比死者小啊。”
白姨娘一惊一乍道“三少爷你这是做甚么?”
除了云清嫣主仆二人,最淡然的就是李姨娘了,还是磕着碟子里的五香瓜子,还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碧螺春。
卢氏心下对劲,又悄悄看了主位上的云清嫣一眼。
这但是大蜜斯啊!
大蜜斯如何就只疼本身的亲弟弟,而对同父异母的庶子如此残暴苛待呢!
世人再一次被惊住了,这真的是从大蜜斯的嘴里出来的?!
本日要么就别让我敬茶,要么就让你背上残害手足的臭名。
大蜜斯因为你不敬茶而小肚鸡肠的生你的气。
如何能这般残暴无情,连本身的手足都要残害?
这还是阿谁大蜜斯吗?
卢氏惊得下认识地抚上了肚子,心中模糊的有些惊骇。
死者为大,回光返照,世人只感觉背后一股盗汗毛毛地窜了起来,这嘴巴太狠了。
“大蜜斯,求求你放过贱妾的孩子吧。”卢氏咬咬牙失声痛哭出来“贱妾真的不是用心不敬茶的!求大蜜斯开恩啊!”
云清嫣神采冷酷的摇着绢扇“卢氏,你还未敬茶,不能坐。”
还不如直接塞喜礼到她嘴巴里来得管用!
姐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李姨娘接着又将帕子甩了甩没好气道“你明天倒还真是有几分当家模样,不如让她给你敬妾茶吧,没准儿这胎气一下子就缓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