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管事阴沉着脸对酒保号召了一声“把这个恶棍给我拿下来,让在坐各位都听听本日之事究竟是如何回事。”
看得痛快,平话先生们到时候提及来更痛快。
死乞白赖闹了半天,竟然是肾疼!
“饶命啊!饶命啊!”一向装病的男人现在哭得涕泗横流,止不住地往地上叩首。
一名酒保站出来把拳头往手心砸了砸,扬着下巴嘲笑道“费事小哥,给大师伙儿指指。”
“哈哈,真是看得痛快。”云鸾咬了咬筷子嬉笑道,明显是表情大好。
阿谁男人被他这一笑吓得神采白了一白,仓猝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踌躇一瞬后胡乱往肚子上一处指去。
此话一出世人更加惊奇。
说得痛快,老百姓的嘴定然传得又快又出色。
“如何了这是?”
“换我我就打死他们,打到元喜楼不敢再作妖!”
“老子被你们两个阳衰和泼徒子饿了这么久,真他娘的该打!”
“算了算了,”掌柜摆了摆手,似是心有不忍“都是听叮咛做事,别难堪他们,扔出去就得了。”
被扔到地上的采购牌上鲜明写了元喜楼三个大字。
袁老大夫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却被他毫不包涵的将手翻开了去。
几个茶馆请来讲书的你来我往的来了两句,虽是灵光一现胡乱编的,到底也惹得世人的笑声又高了几分。
“莫非是在骂福顺楼?”
一旁的小二不屑的啐了一口“我们那里欺负他了,是他把人家的美意当作驴肝肺,不肯给袁老大夫评脉。”
“真的是这?你可肯定了?”袁老大夫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是在哑忍着甚么。
“打打打,死里打!”
真是一种奇特的亲热感。
“有甚么希奇的?当官的有哪个明净?这些国公爷但是性命都敢弄的。”
“评脉不收钱的别怕!”
袁老大夫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哥,疼的是这?”
不知是谁起哄了几句,世人都讽笑出声来。
“也是啊,没想到堂堂元国公府也会做这类事。”
管事哼了一声将牌子狠狠扔到二人面前“说,你们是不是元喜楼派来的?!”
“这那里是吃坏肚子?”袁老大夫气得浑身颤栗“这是肾疼!是肾疼!”
“好好好,老夫不评脉不碰你。”袁老大夫无法的摆摆手“你我萍水相逢,你防备我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另一个男人也从椅子上被摔到地上来,再没了半点威风。
“小哥既然不肯给老夫评脉,那你就将疼痛的部位指出来吧。”袁老大夫摸了摸斑白的髯毛温声道“如许老夫也好肯定你的病情。”
那男人游移半晌后怯怯的点点头“是。”
世人捂着肚子笑成了一片,心道这家伙还真不赖,这类该大家着掖着的隐疾也敢指出来。
那位小哥的神采白了一白,吃紧忙忙捂着脸不肯让人瞥见。
“咦?”云鸾的头尽力往前伸了伸“那死恶棍仿佛掉东西出来了?”
食供馆靠采购牌来辩白各个茶馆酒家的伴计,故而采购牌常常都会托付到亲信手中。
前阵子玉漱楼那次也是他们干的?
“装病诊金赖得掉!”
“是!”两个酒保将那男人从椅子上拖摔下来,那男人刹时就狼狈的趴瘫在地上。
四周的人们鼓掌称好,都赞道袁老医朝气灵。
“上回玉漱楼的事儿会不会也是他们干的?”
“掌柜真是好人吶!”
“我哥他怕生,你们别欺负他!”那位被按在椅子上的男人仓猝吼道。
婧画不悦的皱了皱眉“好想打他啊。”
“啧啧,这手腕可真是下作。”
云清嫣淡笑着起家“走吧,五楼的包厢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