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言下之意便是夸本身亲厚如同兄长,明知她是信口扯谈,但听着还是感觉舒心。
云清嫣正兀自思考着如何推拒此事,俄然间手腕就被一只节骨清楚的手攥住,她惊奇地昂首,在瞥见他眸中的暗色时,竟被惊得一时失语。
轩辕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便将下巴悄悄抵在她头上“之前没有骑过马?”
“凡事都须循序渐进,你初学骑马,不消太急。”轩辕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帮她收紧缰绳“能在马背上坐稳,本身上马上马便可。”
那双夙来凌厉的眸中,此时带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柔嫩,以及不容顺从的威压,两相融会之下,他的眸如同黑夜中星光涌动的旋涡普通,让人深陷此中难以逃脱。
听得此言,她心下一松。
“罢了,用心练习。”
她看动手上的缰绳淡淡道“多谢王爷提点。”
氛围跟着轩辕澈的沉默而变得呆滞,马儿也识相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走吧,我们去中间等着便好。”看着婧画还呆愣在原地,婧琳便将她带往习场边沿的凉亭。
分歧于山中被劫那次,此次她并不狼狈仓促,乃至还被他紧紧护在胸前,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揽着她的腰。
“有些怕,马儿太高。”现在不管如何都得说实话了,如果逞强,只怕他玩心一起便扬鞭摧马。
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抱上了马背。
发觉到身前的人坐得不稳,他便将手臂圈紧,但语气还是带着冷意“怕不怕这匹马?”
她只得将手规端方矩握在缰绳上,尽力让时不时东倒西歪的身材在摇摇摆晃的马背上保持着均衡。
她本日身着白衣,一头青丝绾成了髻,耳边却又垂下了丝丝缕缕,在微凉的风中悄悄地飞舞。点头敛眸时,纤长的睫毛根根清楚,煞是都雅。素白如雪的耳朵在风中被冻得晕开了淡淡的粉色,让他忍不住想摸上去。
“非也,只是臣女无兄长,自幼未与弟弟以外的男人共处,一时之间便有些惶惑,还望王爷莫要笑话臣女。”
“你放开手脚练便是,城西的习场本王已经命人封场,除了本日你所见之人,再无别人能出去。”
“马是心含傲气的植物,你对它越是惊骇,便越使唤不动它。”轩辕澈面无神采地将她素净的手搭在缰绳上“先握住缰绳,别用心。”
她借着他有力的手臂稳住身形,声音在颠簸中有些发颤“没有。”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轩辕澈将马头调转了方向,冷冷出声问道“就这么怕被别人瞧见你与本王同乘一马?”
一想到轩辕瑾在马背上哭天抢地的模样,她便感觉背后发凉。
虽看不见他的神采,但还是能听出语中冷意。
本日之以是要千方百计避着他,便是怕被别的世家蜜斯瞥见本身同他走得近,引来不需求的事端。现在他这一句话,无疑是给本身吃了一粒放心丸。
轩辕澈看着面前比他矮了一个头不止的女子,心中莫名地漾开了一圈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