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莫要胡言乱语,想主子复苏后惩罚你吗!”常青刚开口,立即咳嗽了起来,看来百里辰这一掌令他伤得不轻。
秦落衣原觉得百里辰的母亲应穿着雍容华贵,珠宝金饰应接不暇,却想不到会这般浅显朴实。
秦落衣眉色一紧,蹲□,伸手扣住了常青的脉搏,本来轻蹙的眉头现在深深的拧在了一起。她原觉得百里辰病发后只会进犯陌生人,没想到连熟谙的保护都下如此重的手!看模样真如常青所言,百里辰病发后六亲不认。
“是我。”秦落衣轻声应道,手上的行动并未停歇。如此近间隔的切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也能感遭到他微微生硬的身躯。“你身材衰弱,还带着伤,不该在内里吹风,应当在屋里静养。现在,我扶你进屋,等会乖乖地将药喝了。”
还是昨日那似血红袍,夺目张扬的红色在清风下摇摆。他脚踏长靿靴,垂落的黑发轻舞飞扬,长长的发丝夹带着飘落的飞花不时掠过他如雪般白净的脸颊。精美的五官透露在阳光下,华光流彩,漂亮而文雅。薄薄的嘴唇带着一点嫣红,让骄阳都为之失容。
妇女一听,神采一愣,有些呆呆傻傻地揣摩着前半句话,看着无缺无损的秦落衣竟一时候反应不过来。秦落衣见妇女望着她的神情非常奇特,赶紧上前一步,当真道:“伯母存候心,我固然不能解蛊,但必然会竭尽尽力,让百里公子的病情稳定下来。”
此时,这张漂亮温馨的面庞少了以往的冷酷与凌厉,温和得如诗如画,又带着儿童纯真的笑容。
要想喂百里辰喝药,公然需求打晕他,然后强喂之。只是,她毫无内力,百里辰武功高深莫测,恐怕她还未碰到他,就被他一掌劈死了吧……
“蛊……蛊……”妇女呢喃了两声,神情尽是苦涩。半响,她挥挥手道,“那就奉求女人了。”
秦落衣的头深深地疼了起来。百里辰喝个药如何这么折腾呢。
墨色的眼瞳里折射出点点星光,百里辰乖乖地点了点头,神采惨白到几近透明,四肢生硬又疲软有力。他缓缓、缓缓地向着秦落衣靠去,一手也无认识地勾住了秦落衣的肩。
她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猜疑,这母切身边竟没有一个丫环奉侍着。
“只要喂他药便能够了吗?他本身不喝药?”
我明天双更阿!莫非一点也不冲动吗,男主可贵出来拉存在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ㄒoㄒ)/~~
常青站在阁房门口,看着秦落衣扶着百里辰上床,在他身后垫上靠垫扶他靠好,知心肠为他撤除靴子,给他盖上被褥,利眸越凝越深:“主子信赖她,信赖她不会害他……”
“主子?”雪梅眸中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为何秦落衣只是说了几句话,主子竟然温馨了下来……为甚么?莫非在主子内心,秦落衣真的就这么非同普通?
辰时,秦落衣来到了百里府。面前的府邸并非她设想中那般豪华,而是繁复低调,毫无富丽的润色。若不是大门之上工工致整挂着“百里府”三字,或许谁都不会猜到这竟是都城第一富豪百里辰的府邸。
她横眉冷对道:“常青,主子现在昏倒不醒,你如何能让外人服侍着,如果主子出事了,你担待得起吗!”
滚热的药汤洒了一地,溅红了秦落衣嫩白的手。她没有痛呼,只是皱了皱眉,伸手抚了抚百里辰咳得支不起家的背部,另一只手则扣向了百里辰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