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音微一点头:“五百年后我来验收服从,你好自为之。”
“昊月失了心玉,便再无能够重生了,”夜九长叹了一声,“他跟花君宴一样,从这个天下完整消逝。”
夜九怔忪,不明以是。
夜九看着高台上的瑶音,竟俄然感觉瑶音一瞬便褪去了统统的稚嫩,成了真正的大地女神。她的内心不是激不起任何波纹的死水,反而是一片汪洋。不是不恨,而是宽广到能包涵统统。这或许是佛陀口中所言的“无所争”的境地。
(作者有话说:终究写完了,呕血三升!另有一水的番外^_^)
帝君这个位子,他想了一万年,可到头来还是棋差一招。他不悔,不怨,他只是可惜。贰心中的大胡想,怕是没机遇实现了。
“还!该还!”夜九止不住地点头,“我若成帝,一千……不,五百年我必还你一个瑶池乐土!”
“起码现在,我并不感觉难过。”瑶音负手而立,徐行走下台阶。她能感遭到眉心的琉璃始终流淌着丝丝暖和,知名指的指环也闪亮如新。
“我俄然想要瞻仰你了,”夜九豁然一笑,放下心中大石,“就像你所说,达用心愿的体例不止一种,有你做天君,我也算为百姓做了件功德罢。毕竟,若没有我,你永久都是阿谁有勇无谋的长公主。”
瑶音心无喜怒,并不觉对劲外。
……
“并不是有成果的爱情才是爱,只要他们还在我心上,灭亡又算得了甚么。”瑶音回身,看着晨辉殿,面前仿佛又呈现了一个个熟谙的身影。或笑或闹,如摇筝翊圣。或嘤嘤抽泣,如孩提时的昊月,另有在高台之上,慕君高深莫测的环绕双手,与本身并肩而立的模样。他萧洒超脱,一如当年。
空中日头正盛,氛围是一等一的好。抬眼望去,一群鸟儿结伴飞过,叽叽喳喳喧华不休。离恨天上,垂垂复又规复了些许活力。
瑶音闭眼伸脱手,淡淡一笑,“现在我仍然能感遭到他们,就像他们从未分开。”
瑶音居高临下,冷酷看他:“就这么死了,谁来当天君?”
全文完
“紫徽坛落下之日,便是你去跟昊月慕君话旧之日。”
瑶音一拂袖,只见一脉净水从天而降,全数落在紫徽坛里,源源不断。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你我命系一线,想让我与你陪葬?”
“当真。不过我有前提。你有你的胡想,可到底伤害了旁人。三界因你而生灵涂炭,这分债,你不得不还。”
“不要承诺的这么快,我的前提,你一定能接受。”瑶音走下台阶,平空变出一枚与肩同宽的水晶盆,递给夜九,“若你为帝,今后便要长跪于御座前,那里都不能去。你的双膝需磕于白玉之上,双手捧着紫徽坛承接天露。你的双手不成落下,却也要靠本身的力量撑着。”
可胡想终归是胡想。大殿上静得可骇,没有人答复他,有的只是满地血污,分不清是他的还是瑶音的。可夜九并不降落,反而兴趣昂扬走下台阶,拿来扫帚和抹布,徒手将大殿的每一处脏污擦拭洁净。晨辉殿迎来从未有过的亮堂,每一块地砖都能映出倒影,洁净得就像镜子。
夜九风雅点头:“心头独一所想,亦是我活下去的信心。”
他本觉得本身也要遂慕君昊月而去,没曾想,本身最想要的东西,竟唾手可得。他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
“这是天下百姓的眼泪,只要有人堕泪,天露便不会减少。紫徽坛虽看上去不过半人大小,可非论落下多少眼泪,它都能装的下。接了多少水,它会便有几分重。这份差事,可并不轻松,你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