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洮皱了皱小鼻子,无谓道:“天大地大,我现在好不轻易溜出来了,总得出去开开眼界罢。曾听夫子言,大恒南接熵国,北邻黎国。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我很早便想要出去看一看那秀美的山川,绚丽的江山。”
那小公子有些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本身家在那里。
华衣萧公子一听要被送官,俄然急了,忙道:“别别别,我与家中父母闹了些不快,此次是偷偷跑出来的,”说着,他踌躇了下,从腰间解下一块做工极其精彩的玉佩,咬牙道:“诺,我以这块玉佩做抵押。等今后我有银子了,再返来拿回,如答应否?”
夏光先是接过玉佩细心瞧了瞧,见这玉佩成色极好,且做工非常邃密,便推测这玉佩的仆人身份定是非富即贵。当她抬眼望去时,那小公子此时刚好也昂首看向了她。
想了想,夏光看着菀洮问道:“那菀洮你接下来可有甚么筹算?”
菀洮与慕哥儿两人熟了后,两个孩子也不拘束了。很快几人吃完了饭,出了玉祥斋。
隔壁,一个唇红齿白的娇俏小公子涨红着一张小脸,看着闻叔道:“掌柜的,我真的带银子了,可不晓得为何会不见了。”
陆翎也摇了点头:“我也不晓得,或许是武康侯还是爱着侯夫人的吧。只是这以后,侯夫人再未与武康侯讲过一句话,子玉也不在靠近这个让他恭敬的父亲了。”
“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只传闻熵国那边传来动静,他们太子不日将到达恒国。”说着陆翎起了身。
悄悄看了看夏光的反应,六公主又道:“仪安,我自那日琼华宴后就感觉与你甚是有缘,现下我身上的银两又被偷光了,仪安,要不你就收留我吧?”
“这……”夏光还是有些踌躇。
夏光闻言也有些怜悯她了,身为一国公主,虽能够每日锦衣玉食,可却不像本身,能够随心所欲的活着。历朝另有公主和亲的先例,还好大恒国运昌隆,恒帝和皇后也是深明大义之人,想必必然不会委曲了菀洮去和亲吧。
想通后,夏光自是不会戳穿,只微微抿了抿唇,粉饰住本身的不天然。然后转头看向闻叔道:“闻叔,你们先下去吧,这小公子的钱记在我的账上。”
见慕哥儿一副小馋猫的模样,夏光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宠溺道:“有有有,这玉祥斋里最好吃的都点了一份儿。”
闻叔得了叮咛走了出去。
“好啦好啦,我晓得的。那仪安,我们现在就归去夏府吗?”
夏光望着面前非常熟谙的脸庞时,不由呆了呆,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那日在宫中所见的六公主?惊奇道:“六公……”
闻叔闻言,自是不会辩驳,回声退了下去。
慕哥儿和芽儿都瞪大了眼睛:“姐姐?你是女孩子啊?”
慕哥儿一天,眼睛立马一亮,乐道:“姐姐真好。”芽儿也乐得眯了眯眼睛。待得中午了,夏光也有些饿了。叫金儿差人去和杨氏回禀一声,备好了马车,便带着慕哥儿俩人去了玉祥斋。
六公主抓着她的手臂边摇边撒娇道:“仪安,仪安,没事的,我给父皇母后留手札了。好不好嘛?”
“姐姐,有八宝鸭吗?”
夏光冲他笑了笑,带着芽儿和慕哥儿跟着他上了二楼的雅间,回道:“迩来确是忙了些,还是按昔日里的模样上菜。”
瞧着菀洮发亮的眼睛,夏光有些不忍心粉碎她的雅兴。游历江山,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并不是甚么难事,但是菀洮毕竟是公主,何况皇上皇后迩来又正在给她遴选驸马。
见陆翎点了点头,夏光有些不解:“这熵国不是一贯中立吗,此次怎地连熵国太子都来了?莫非有甚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