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凡人的糊口?”西陵元金一愣,可随即便也豁然。他感慨:“三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自问不如。既然已经做了筹算,那我也就不再劝,四侄女放心,就算过凡人的糊口,四叔也会从旁帮衬,定会让你爹娘日子过得好。”
老侯爷不再多说,瞪了西陵瑶一眼,甩袖而去。这是他自结丹以后,头一次被一个小辈如此热诚,想想畴前十几年对这一家人的态度,只道因果循环,统统都是报应。
老太太不再吱声,西陵元金也未几留,回身出门,又追上了西陵瑶,然后问她:“你爹娘呢?我今早还和你四婶说,最好能让你爹娘跟着回锦县,归去以后,四叔便是新一任家主,他们不会再受委曲。”
四爷吓得就想上前劝止,可身材却被紧紧地束缚住,一时候难以挣开。老夫人也阴沉着一张脸,犹踌躇豫,想劝,又因西陵瑶的态度活力。她一心想带西陵瑶走,全五行灵根的族人,只要倾全族之力帮手,总有一天会成为西陵家的高傲和倚仗。可如果这孩子不肯意归去……
本来,这丫头如此得理不饶人、如此不把他堂堂西陵家主放在眼里,所倚仗的向来都不是那漂渺宗庄妙,而是在她背后、连老祖都甚觉可骇的背景。
“她都打不开的阵法?”老夫人揣摩了一会儿,冷哼一声,“那指不定是老祖扔他们出来时顺手布下的,她戋戋筑期前期修士,天然是打不开。”
“那也不见得就是失落了,许是出门办事。”老夫人警告那丫环,“府中狼籍,切莫在这类时候再添谎言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