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仿佛意犹未尽地吸了吸鼻子,拿衣袖抹了两下眼睛,才算收住了哭声,对着皇上道:“谢主隆恩,微臣实在愧对皇上的恩德,教女无方,惹下如此多的是非,臣有罪啊!”
却听皇上皱眉道:“白爱卿,朕面前,休得无礼!”
白木槿对着皇上跪下来,悄悄闭了闭眼睛,才道:“皇上在上,臣无话可说。都说子不言父过,既然父亲铁了心要究查臣的罪恶,臣又能说甚么呢?说再多又有甚么用呢?大家间最大的痛苦并不是灭亡,而是……”
皇上看他的模样,咳嗽了一声,才问道:“你要告安平郡主的状,朕已经晓得你的意义了,但是朕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安平郡主,你是甚么个意义?”
这回是皇上先开口了,问道:“爱卿所说的非常手腕是指甚么?莫非郡主一个弱女子,还能酷刑逼供吗?”
白虎堂是羽林卫的公堂,分歧于其他处所,这里还是头一次措置宗室的案子,以来往这里的甭管有没有罪,先得过一遍堂,这个鞠问可不是浅显的一套,那过一遍堂就得脱一层皮。
白虎堂上,皇上正襟端坐在正中心,凤九卿陪坐在一旁,神采都看不出甚么不对劲儿来。白世祖一上来就扑通一声跪下,大哭道:“皇上,您要给臣做主啊!”
他抬了抬手,道:“白爱卿平身吧,今儿固然朕亲身理睬这件事,但也算不得是公判,只是想帮着你们将曲解解开,不要一家人之间伤了和蔼,那对谁都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