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纯真无辜,说不定他还真的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有哪个女子像她那样,敢在身陷危急的时候,搏斗七八个凶徒?沉着又暴虐,毫不手软,他至今犹记得那一夜,她眼里嗜血的残冷之色。
凤九卿勾起一抹轻笑,当真地看了凤子涵一眼,道:“本王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你对她动手,绝没有下次,收不罢手,也全在你!”
说着就趴在了羽林卫搬来的长条板凳上,翻开衣袍,筹办受刑。
“九皇叔,侄儿等你好久了,来喝杯茶吧,先生这里的水甚好!”凤子涵倒是不慌不忙的,另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烹茶。
他愤然拂袖,拉着白云兮就分开了白虎堂,却听到凤九卿咳嗽了一声,道:“白侯爷,您的三十廷杖还没受呢,还请您稍后半晌,羽林卫的人去筹办了,领完了再走不迟!”
白木槿笑了笑,对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瑞嬷嬷便取出怀中的两个荷包,递给那羽林卫的士卒,道:“这是郡主的一点儿情意,就费事二位部下……包涵了,千万别把我们侯爷打残了,你们手里得有个轻重啊!”
凤九卿茶杯往小几上一放,才笑着说:“这一点儿也不抵触,本就不是甚么深仇大恨,你何必要胶葛不休?”
凤九卿嘴角暴露含笑,仿佛在想着甚么,很久,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道:“嗯,大抵是被利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