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晨,两路人马奔驰入周县,一是为了查案,一是为了迎人。
“噢”班皪点点头,然后又开口:“那恰好,去终南山会路子都城,我们能够先去都城,再去终南山寻酒。”
“你去过终南山?”
习昭的话切中要点,饶是习朔君也忍不住想要夸奖一番。谁说习昭不谙人事?她的细心,恐怕比本身那帮暗卫都要强。
“……”
皇历,好借口,我们竟无言以对。
而这几天一向待在县衙“养伤”的习朔君才方才起床,坐在打扮镜前,任由习昭在本身头上大展技艺。
她的话甫一出口,习昭愣了,门口小厮更是石化。
“实在,我很随和的。”朔君眨眨眼,一本端庄地说道。
“嗯,饭吃完了,感谢你刚才增加我的食欲。哦,对了,我不喜好喝酒,特别是玉清酒!”习朔君很“美意”的提示,并没有因难堪这帮人而有任何负罪感。
“嗯。”习朔君用手指轻扣桌面,俄然抬手指着摆在桌另一边的清蒸鱼道:“把它端过来,太远了”
听罢,习昭几次点头,受益匪浅。而习朔君的心机却早已不在这方面,她的目光定格在窗外的那阙屋顶,不知为何,现在的脑海里又呈现了阿谁暗袭的黑衣人,阿谁惹人遐想的奥秘来客。
“不……不……”习昭赶紧否定,眼里差点被逼出泪花。
自从朝廷和武林重修旧好,天下人便模糊嗅到了诡计的味道。就在这年八月六日,筹办上任的武林盟主习朔君竟在离朝廷不远处的周县遇袭,并且……受了伤,愣是在周县疗养了快半旬。对此,班朝和武林大为震惊,两边皆是纷繁相争。天子班叔大怒,派太子班燊亲查此事,并派三子班皪前去周县亲迎习朔君入京。
玉清酒,产自终南山山麓,味醇暗香,乃是班朝御用酒物。
镜里的人儿着一袭淡紫色素纱裙,梳着简朴的流云髻,发上还零散别着几只银簪。即便面上因残留的睡意而慵懒厌厌,却也是半分掩不住那绝代之颜。
“好啊,那我们本日便出发,去终南山。”朔君含笑,眼眸里闪过夺目的光。
勉强适应了女人的称呼,朔君慵懒扯了个哈欠,未理睬门口小厮,而是回身对习昭道:“备饭,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