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远还想拉拢岳碧云管家,也不好获咎她,只淡淡道,“今后家里添丁入口,要过明面的,不能这么糊里胡涂就把人带出去了。”
正欲发作,抬眼一看,却见那丫环身量高大,高鼻阔耳,脸上脂粉抹得还厚,长得一言难尽,不由吓了一跳,对岳碧云问道,“这丫环如何这么眼熟?”
岳碧云嘴上应着,内心却想,老娘今儿早晨,夜黑风高,便要跟他私奔了,还带人出去,带个屁!
特别是尤氏,她出身不错,父母管束又好,当年若不是敬慕叶修远金科状元的名头,完整能够嫁一个好人家,做一房东母,呼奴使婢,不在话下。
老太太以为,以叶修远现在的身份职位,重新续弦,找个黄花大闺女都不是难事,并且,新来的主母,如何着也会带来一笔丰富的嫁奁。
“是啊,太太没了,如何也得把位子填上,要不我们如许人家,今后连个掌事儿的都没有,不叫人笑话吗?”
不知从何时起,叶千玲看到老太太这副永久都是为了叶家和稀泥的模样,便心生讨厌起来。
不由便把脸掉下来了,“你既嫁给了致儿,就是叶府的长房媳妇,身上担着任务的,这个家,不是你想不当,就不当的!”
查完库房,又帮腔治了汤氏极刑。
几人一听,老太太的意义竟是让叶修远续弦,不由全都寒了心,一个个坐着生闷气,不再说话。
世人一听这话的确不仇家,老太太这是甚么意义?
岳碧云有银子,满足了叶府最根基的需求,并且她又是长房媳妇,提及来,也是名正言顺的。
岳碧云淡定自如,“哦,这是我从岳府带来的丫环,因她手大脚大,很有几分力量,无能重活,我留她看门护院。”
“碧云呐,账房和库房的钥匙都在这里了,你拿归去好都雅看吧!”叶修远将几个册子推到岳碧云面前。
岳碧云才嫁过来不久,嫁奁尚算丰富,若哄她做了当家人,还愁她不乖乖取出梯己嫁奁来给叶府补洞穴?
他这个堂堂右丞相,也感觉耻辱啊!
可又能如何办?
罗氏恃宠而骄,也不甘逞强,她不说大事理,只扭着水蛇腰扭到叶修远身边,挂在他臂上,娇声道,“表哥,府里现在另有三房姨太,你挑个心尖尖儿上的,扶了正呗!”
不知她从那里搞到了汤府举债的动静,以是也推测汤氏必然会帮汤府,才会撺掇几个姐妹去查库房。
这些年在叶府,倒是被汤氏死死地压着一头,一天对劲日子也没过过,就算是空壳儿,她也情愿做个主母解解馋!
是以都没有提起这茬,现在叶婉玲提起来了,剩下三房不由都跃跃欲试――
韩氏面软,没有手腕,必定不是管家的好人选,尤氏娇纵、为人率性,恐也难服人,罗氏更不必说了,连叶府有几扇门、朝哪开都没搞清呢,另有那妙儿,出身寒微、名分不决更兼年青,十足入不了叶修远的眼。
叶千玲一开端还没搞懂,她为甚么要如许做,现在终究懂了。
叶修远同时被三个美妾夹攻,差点儿失了方寸,就差没当场挑一个出来灰尘落定了。
岳碧云微微一怔,看着叶修远,气得说不出话。
叶婉玲就在这时,又开口了。
只见她笑得温婉有害,“这叶家嘛,天然是几位兄弟的,当家人一职,也迟早是大嫂的,现在让她当家,确切个很好的挑选。只是……正房太太的位子空着,今后凡是有迎来送往、情面油滑,由谁出面购置呢?老太太年纪大了,总不能为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就把老太太拉出来吧?”
这个题目老太太和叶修远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母子二人秉烛夜谈一番,对剩下的这三房姨太太,实在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