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阿妹的大丧事灰尘落定,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没有表示?我特地从柔然带了一千坛正宗的西疆葡萄美酒,全数奉上来,开了给众来宾观赏!大师不醉不归!”
沧月这才抬起了嗓门道,“诸位,本日是我柔然沧月与大月简少卿的订婚礼,这接二连三的出岔子,另有谁有茬子?有就抓紧了出了,待会儿就到宣礼的吉时了,本公主可不像你们大月人,万事讲究和蔼,本公主天生脾气不太好,谁如果迟误了我的大喜吉时,我但是翻脸不认人的!”
“如果有人胆敢学着我的模样勾引我的男人,我不止会绞死她,我还会先划烂她的脸!让她带着那张脸受刑,都是对我的欺侮!”
沧月撇撇嘴,“你这不可啊,今后跟我回柔然走亲戚,岂不是得被灌死?你得练!”
武皇忍不住乐,一个叶千玲,一个沧月,这俩媳妇,可真是风趣儿极了,比老四家的李大蜜斯,甩出去几百条街了。
简少卿和沧月作为仆人家兼准新郎官,天然是世人灌酒的头号目标,光是沧月的哥哥沧风,便给他灌了一坛子,其他来宾交来回回,又给他灌了两三坛。
武皇只觉那种神魂倒置的感受又返来了,幸亏还挂念着柔妃就坐在一旁,脑筋里另有最后一丝腐败,就靠着这最后一丝腐败,一把推开了怨裳。
叶千玲又是眯眼一笑,“婉妃娘娘和母妃确切都是从异国他乡来到大月后宫的,只是……也不必然就有共同话题啊!千玲如果没记错的话,婉妃娘娘乃是亡国之女,是被当作战利品献给陛下的,而我母妃,但是堂堂西夏公主,陛下亲身下帖求娶,当个宝贝一样迎娶返来的!不同大了去了!”
“噗~~~”沧月接了圣旨,便忍不住笑了,“纯熟风雅,温良浑厚,丰度出众……除了丰度出众倒是比较合适本公主,其他的溢美之词,说的是本公主吗?本公主差点觉得陛下赐婚的是别人呢!”
世人听了沧月的话,谁还敢再说甚么!
“宣读圣旨!”武皇叮咛道。
沧月这才牵着简少卿一同跪下接旨。
“你,你打扮成如许做甚么?”
大月自古民风好酒,世人闻到此等甘旨的酒香,全都镇静不已,弧光交叉,杯盘交叠,刹时就把一千坛美酒干掉了大半。
“先让我吐了这一口再练不迟……”简少卿说着,便从偏门往前面的花圃子跑去。
武皇在一旁问道,“你们熟谙?”
角落中的一双眼睛正盯着这边呢,见简少卿出去了,也悄悄跟了出去,带起一阵令人熏熏的香风……
乍一下看去,竟和已经坐在堂上的柔妃如出一辙!
沧风说话间,主子已经络绎不断往殿内搬酒坛子,泥封翻开,刹时,酒香便氤氲大殿。
偏武皇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她,那里还会为她说话?
“叫宛妃先归去,本日场合,她不宜列席。”武皇挥了挥手。
怨裳皱紧眉头,“又是你?”
哪晓得另一把椅子快怨裳一步挪到了柔妃身边。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那怨裳底子不答复武皇的话,袅袅娜娜走到武皇面前,不顾世人的目光,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武皇的大腿上,满脸都是娇嗔,“陛下,二殿下本日与柔然公主订婚,本是全部皇家乃至全部大月的丧事,宫中众妃嫔全都被请来了,乃至连略微有些头脸的外命妇也都请来了,何故竟不准臣妾这个正牌妃子插手?莫非本公不是皇家的人?莫非本宫不是二皇子的长辈?莫非本宫不是陛下您的女人?”
哪晓得沧月也来神助攻,“柔妃娘娘端庄淑稳,有些人,学了个三分神似,便要兴风作浪,实在好笑!如果在我们柔然,妃嫔遭到了冲犯,是有权力把那些妖精奉上绞刑架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