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妃啊,你这伎俩是越来越好了,都快把本宫按睡着了。”
怨裳只觉通身彻骨的寒凉,“娘娘,臣妾不想……”
皇后冷哼一声,“福柔。”
皇后抿嘴一笑,“你对本宫到是忠心耿耿。”
怨裳走到皇后身前来,涓滴不顾忌歌姬还在呢,就跪了下来,“娘娘是怨裳的背景,怨裳平生都不会叛变娘娘的。”
怨裳脸上是心悦诚服的神采,仿佛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已经是皇后的婢女普通虔诚,只是……虔诚的表面之下,谁也不晓得她的心底究竟掩蔽着如何的波澜。
怨裳点点头,“陛下不止没有来我的霓裳殿,也没有宠幸过任何妃嫔。倒像是在替柔妃守节。”
皇后缓缓坐起了身子,用长长的指甲挑在了怨裳皙白幼嫩的脸颊上,“啧啧啧,若不是山高路远,本宫倒是真的想见一见那宛族世子,是有甚么样的魅力啊,能让如许一个斑斓的女人甘心支出统统。”
“不。”皇后笑得高深莫测,“你是真有身。”
“好,我吃,我吃。”
皇后说着,面色不耐的揉了揉本身的太阳穴,“本宫身为中宫,这类事情如果不管,只怕朝臣要责备本宫无能了。你给本宫出出主张,本宫该如何办啊?”
怨裳的身子微微颤栗,她听懂了,皇后想让她用心装有身,比及了分娩之期,再从宫外抱个孩子给她,以此蒙混过关。
皇后凑到怨裳耳边,轻声细语道,“你会有一个孩子的。”
福柔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在了怨裳的心头上。
“自从前次被柔妃撞破,陛下就再也没有去过你的霓裳殿了吧?”皇后又问道。
“没错,误子丸。是用麝香仁、高丽参、桂枝、茯苓、桃仁、红花等宝贵药材炮制而成,而这些都不算甚么,内里最最金贵的是药引子,那药引子是用十八个头胎男胎的紫河车烧成灰以后,再一点点炼出来的,与这些药丸到一起,女子吃了以后,就会像怀胎普通,腹部一点点胀大,足足胀九个月。再短长的大夫,也辩白不出这是假胎。故而称为误子丸。”
福柔一手捏着哈腰,一手提着一壶茶水,笑得狰狞而又可骇,“婉妃娘娘,您但是对着皇后娘娘发过誓的,只如果皇后娘娘的叮咛,哪怕是赴汤蹈火,您都要万死不辞的。您想想啊,这件事儿如果办成了,今后这大月江山谁说了算?还不是皇后娘娘说了算!您但是帮着皇后娘娘打江山的人,皇后娘娘能虐待您吗?指不定一欢畅,就把您放回宛部了呢?您就算是对世子死了心,那宛部,也不是没有您还牵挂的人了呀……”
怨裳没有说话,胸口倒是轻微的起起伏伏。
皇后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了怨裳一眼,“你就这么没用吗?本宫身边,但是从不留没用的人。按头的婢女,一抓一大把,你这等仙颜,留在身边只是替本宫按头,实在是屈才了。”
“吃掉。”皇后不耐烦的将丸药递到了福柔的手上,没有给怨裳任何说不的机遇。
怨裳摇了点头,“皇后娘娘足智多谋,娘娘您都处理不了的事,怨裳如何会有体例呢?”
“误子丸?”怨裳惊诧。
皇后用帕子将那丸药捡到手中,伸到怨裳面前,用一种完整不容辩驳的语气淡淡道,“吃了它。”
皇后将怨裳拉到本身面前,近在天涯,“以是,这件事情,只许胜利,不准失利,永久没有败露的那一天。”
怨裳节制不住身材的颤栗,“皇后娘娘曾经说过,您奉养陛下二十年了,也从未看清楚陛下到底是甚么样的人。陛下城府极深,您如许做,就不怕事情败露吗?如果败露了,那全部宛族和独孤氏就都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