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为月轮终洁白,不辞冰雪为卿热。
云长歌缓缓拉出他的手,缓缓挽起他洁净的小袖子,苗条而白净的手指轻抚上一只银镯,眯眼问道:“这玩意儿是谁送的?”
一旁的白衣男人在慵懒的举着酒杯。
但他并不是任何事情都必必要想出个成果,或许,有的事情就是没有成果。
水月的手腕上各带着一只纤细的银镯,银环上还嵌着两颗玄色的明珠,一看便是代价连城的罕见之物。
“回爹爹,韦叔叔说水月还小,胖点没干系……”粉嫩的小脸一红,童声如脆叶,让人听了忍不住由心的软了下来。
银月的太子府,重楼叠阁,飞馆生风,无一处不透着富丽繁华、恢弘大气。
当年,夜帝残暴,却也对步天音情有独钟。
云长歌面色幽幽一变,呵呵,他那一声清脆的“韦叔叔”让人听了真的很不爽啊。
云长歌放下小家伙,文雅的靠到身后的狐裘软榻上,小家伙踌躇了一下,还是笨拙的爬了上去。
“步天音除外。”云长歌神采微变,语气也沉了下来,看着他淡淡道:“朕才不管你是不是她拜把子的哥哥还是姐姐,给你三天时候,把本身嫁出去。”
云长歌笑道:“明白日的,你在做甚么?”
一样也是云长歌和步天音的生日。
而这位颜倾天下的人父却涓滴不为所动。
小手攥着云长歌胸前的衣衿,哭得梨花带雨。
水月委曲的咬了下唇,还是娘亲说的对,在自家爹爹面前要学会独立重生啊……
“韦欢,你不信朕撸了你的官位?”
比如,眼下他对于妊妇的研讨,就比她这个真正的妊妇还要夺目。
他眼神一掠,落到了他两只胖嘟嘟的手腕上。
公然如他所料,云长歌一把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丢到他怀里:“看好他。”
……
西苑。花圃。
但是,谁又能比得过他面前的这只妖孽呢?
水月腻歪的趴在云长歌怀里,俄然感觉两只手腕一凉,那两串亮闪闪的银环已经被美人爹爹握在了手上,一道冰色闪过,银环刹时成了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