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皇后一字一顿地反复了一遍,却俄然笑了起来:“那洒了水在地上的宫女,是德妃安插到贤福宫中的,贤妃一向都晓得。”

“哦?”皇后挑了挑眉:“宫中便是如许,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都如何说的,也让本宫晓得晓得。”

皇后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中染着深深的倦怠,半晌,才挥了挥手,让昭阳在一旁坐了下来。

到了未央宫,李嬷嬷引着昭阳入了寝殿,昭阳走了出来,便闻到了殿中浓烈的苏合香味道,皇后靠在椅子上,右手放在扶手上,托着额头,微微闭着眼,手指悄悄按压着太阳穴。

昭阳咬了咬唇,但是既然母后未曾派人来请她畴昔,定然有母后的筹算,她便不能贸冒然畴昔。且此事倒也不急在一时半刻,这宫中夙来藏不住甚么奥妙。如果贤妃腹中孩子果然出了甚么事,只怕不消多长时候,定会传得全部后宫人尽皆知。

“可知母后今儿个唤你来,所为何事?”皇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不是小产?昭阳一时候没回过味来,却闻声皇后幽幽叹了口气。

“只是,如何会那般不谨慎,摔了一跤呢?”昭阳微微蹙了蹙眉,有些奇特。

两人应了下来,昭阳方重新拿起了书,看了起来。

下午还未畴昔,就有动静传了过来:“听闻是贤妃娘娘夙起的时候滑了一跤,见了红,轰动了皇后娘娘,这才闹得那般大的阵仗,只是太医瞧了,并无大碍。皇后娘娘下了令,这几日,让贤妃娘娘在贤福宫中疗养身子,别的人都不得惊扰。”

皇后抬起眼望向昭阳,满目化不开的墨色:“不,不是小产。”

昭阳嘴角翘了翘,应着:“说贤母妃因为宫人端水的时候洒了些水没有打扫,贤母妃踩了上去,滑倒了,见了红。不过太医瞧了,并无大碍,只是动了胎气,须得好生将养将养。”

皇后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睛一眨不眨:“你外祖父尚在病中,这帅旗,几近便定下了孙尚志,陛下需得仰仗孙尚志,德妃定然会分开冷宫。而我们要撤除德妃,贤妃腹中阿谁死胎,是我们现在,最无益的兵器。”

皇后点头,面上的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动了胎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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