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看了一眼德嫔,便又开口道:“那被子里的东西,可都是你塞出来的?”

德嫔缓缓闭上眼,眼角有泪滑落,嘴角带着几分淡然:“陛下在内心已经认定了臣妾的罪了,又何必再鞠问。臣妾仿佛做甚么都是错的,臣妾又何必再多加辩白。陛下感觉,这些事情是臣妾做的,那便是臣妾做的吧,陛下是臣妾的天,天要踏下来,臣妾天然只能受着。”

楚帝沉默了下来,好久,才道:“企图暗害皇嗣,还草菅性命,这些罪名不轻,你既然已经认罪,摆布也刚迁了宫殿,便再搬一次,搬到静安宫去吧。”

皇后赶紧拉住已然处于暴走状况的楚帝,连声安抚着:“陛下莫要打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呢,可莫要因为一个宫人的话,便欲望了德嫔mm。德嫔mm固然性子张扬了一些,但是臣妾信赖,她决然做不出如许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

“不要!不要!奴婢说,奴婢都说!”那宫女尖叫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奴婢不敢说,奴婢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德嫔娘娘手中,如果奴婢说了,只怕便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说完,径直出了寝殿。昭阳闻声她在殿外嘲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几分恨意。

德嫔嘴角微微翘了翘,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味道:“静安宫,也好,平静。”便站起了身来:“贱妾这便让人清算东西去,早些搬出来。”

“药材从何而来?你可晓得?”昭阳又问道。

楚帝微微阖眼,声音却带着几分凌厉:“跪下。”

昭阳瞧见德嫔的身子一阵,悄悄垂下眉眼,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称心,静安宫,固然是宫不是殿,但是倒是名副实在的冷宫。这宫中嫔妃,一旦入了冷宫,便毁了。

昭阳闻言,转过身望向德嫔,眼中带着几分不解:“这些药材都是平常之物,为何非要沐王爷带进宫呢?宫中太病院不是常备着的吗?”

内里那怯怯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用的是妆花缎,妆花缎上绣的是芙蓉并蒂,做被子用的是红色的棉线,内里的被子用的是新进宫的新棉,是德嫔娘娘身边的敏儿去尚寝局讨的新棉。”

内里那宫女沉默了好久,才又怯怯地应道:“不,不是,被子内里那些药材,不是奴婢塞出来的。”

德嫔张了张嘴,半晌,才跪了下来,手在袖中握得死紧。

德嫔闻言,咬了咬唇,便不再说话。

楚帝嘲笑着望向德嫔,眼中带着几分冷:“天然是因为,沐王入宫,宫门口的保卫不敢搜索沐王的身子,这些东西入了宫,便不会被记录下来,也便利做一些事情的原因。”

德嫔闻言,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厉色,张嘴便道:“这绣娘在扯谎!”

德嫔身子猛地一颤,便又闻声内里那宫女哭着道:“朝曦殿中很多宫人的家人,德嫔娘娘都派人抓了起来,如果奴婢们做错了事情,便会送出去家人的手指头或者耳朵,奴婢们不敢说啊……”

半晌以后,才有一个怯怯的声声响起:“奴婢做过。”

宿世那般张狂的德妃,竟然也有本日,真是……大快民气。

昭阳点了点头:“殿中有些窄,便让她们在殿外回话吧。”

郑安闲叮咛了下去,未几时,内里便有混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窸窸窣窣了一阵子,才温馨了下来,郑安闲看了昭阳一眼,昭阳才开了口:“前些日子,你们谁替德嫔娘娘做过一床新被啊?”

“抓了宫人的家人,便是为了威胁他们替你做如许的缺德事吗?”

昭阳看了德嫔一眼,方轻声道:“德嫔娘娘不必惶恐,是真是假,一问便晓得了。”

一旁的郑安闲倒是开了口:“老奴方才命人去请这个绣娘的时候,便一并将其别人都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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