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姑姑恍然大悟,本来,还是为了大采选之事。(未完待续。)
世人皆觉得,元王爷先行一步是同皇上禀报公判的景象。但元王爷进宫后,先去福寿宫见了太后。福寿宫的廊檐下点满了橘色宫灯,看起来美不堪收。
都城的巡防现在在羽林卫手上,大理寺没有入体例的兵马。所谓入体例,就是能兵戈能出战。若遵循她之言,大理寺卿可就不是文职了。
百姓们大多不懂,那一串串官职称呼压根儿都没听过。
“臣弟从小在终南山长大,清心寡欲多年,实在偶然子嗣之事,只怕迟误了那些女人家的大好芳华。还是作罢了吧。”
大丰的登闻鼓这么多年都没人敲,是因为,不管奴告主、民告官,都要滚钉板。普通滚完钉板,敲鼓之人差未几也没命了。而下级官员越级告下级,是先打五十杖,亦是重刑。
钱方照不敢扭动,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然后,元王爷对一个侍从交代了几句,方才分开。
太后听得他如此说,不好再勉强。“那就依你吧,记得经常返来看看哀家。”
很快,事情有了端倪。返来的第一波人马是刑部的。从大理寺断丞家里搜出了一箱银锭子,三千两银票,另有一些值钱的金银珠宝。
秋姑姑笑道:“元王爷下月又要离京了吧?这是功德啊,太后如何闷闷不乐。”
银票倒罢了,最打眼的是那颗比猫眼还大的东珠。傅曼烟站在台下,看着都觉粉彩莹莹、遍体通透。绝对是可贵的宝贝。
世人吸了口冷气,台下的百姓直接怒了,开端鼓噪不已。有提着菜篮子的,直接将菜叶鸡蛋就扔到台上。难怪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当官的都是黑心肠的,贪赃枉法,半点知己都没有。
郑大人拱手道:“但凭王爷安排吧。”
太后驯良问道:“人生活着,脱了一回胎,哪有不立室生子的。再说你又是皇室中人,若不留个香火,哀家如何对先帝交代?”
元王爷也想到了这一点,富足兴味地看着春喜,她还会说出甚么惊人之语不成。
全场寂然。
但是,跪地之人不过是个小丫环,年不到双十,能提出甚么治国良策。
“还早,再等等。”
傅曼烟也感奇特,元王爷如何如此帮手。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多想,归正元王府充足安然。眼波流转间,她看得很清楚,尚书令大人的脸,低下时黑如锅底,仿佛非常不欢畅。
禁卫军的小队长大声道:“钱府库房东西太多。小的们急于返来禀报,那些易碎的瓶瓶罐罐就没有搬出来。带返来十万两银票、一颗大珍珠、一箱收藏的书画、一箱珍宝金饰。”
梅尚书道:“几位大人,老夫看本日一时半会怕是审不完,不若明朝再审吧。”
“臣弟辞职。”
太后看着元王爷拜别,既放心又烦恼。元王爷离洛京越远,她内心越结壮,但是……
御史大夫郑大人道:“兹事体大。这位女人本日说到了安平侯府的三件案子,现下还不能定性。恐怕得皇上亲身决计。不过,她这个登闻鼓,倒是没敲错。”
太后还未开口,元王爷迫不及待道:“太后娘娘,臣弟本日前来,是为前次您说的事情。臣弟只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偶然立室,您的美意,请恕臣弟只能推却了。”
如何会,如何将他攒了那么多年的家底都搜出来了。傅二老爷不过是给了他五千两的银票啊。他不该收的,不收这几千两,就没有这桩祸事。他,好悔啊。
元王爷心跳顿了一下,淡淡道:“臣弟想去蓬莱岛瞧瞧,听闻那边有神仙踪迹,若能求得灵药,再返来献给太后和皇上。这一去,恐怕又是数载,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