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悄悄呵了一声,不予置评。随后问道:“神仙观的观主带过来了吗?”
拂尘如蒙大赦,“多谢官爷,多谢大人。”
烟芜更加感到那位朱冠羽士的分量。这是她见过的独一一个敢正面同皇上对着打擂台,而皇上还不活力的人。到底是谁呢?
“禀皇上,那位袁道人跟从湛王妃回梧州看病去了。”
皇上的肝火滚了再滚,恨不得就此将这三官庙铲平了去。当他瞥见卜算子的身影,捏紧的拳头重新放开。有人灭了柴禾,那壶水毕竟没有烧炸。
“三蜜斯,跟在咱家背面。”时公公的说话声打断了傅烟芜的思路。
她不由抬眼一扫,皇上的神采不好,世人都默不敢言,几个出入口都有羽林卫守着。而秦彻,顺着烟芜方才走过的路走到她身后,看起来就是卜算子的贴身保护赶到。
“卜算子,那只仙鹤是你抓到的,你说该如何措置?朕传闻,仙鹤观里另有两只仙鹤,是不是该一同射杀?”然后稍作停顿,视野投向远处,“偷婴儿的恰好是一只牲口,如果一小我,朕就直接将他五马分尸了。”
时公公道在同侍卫探听皇上的落脚处。
烟芜这会才明白,来来去去就一个袁道人,炼丹的是他,看病的是他,跟湛王妃回梧州的还是他。同时,他还是神仙观的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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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官庙正堂后边的院子,烟芜吃了一惊,王以安跟王家人也在这,另有湛王爷跟一名头戴朱冠的老羽士。这个老羽士看着不是平凡人,在皇上跟前没有下跪,也看不出半分害怕。
傅烟芜踩着台阶,进了神仙观。她呆呆望着被绑住一只脚的仙鹤,心中有些忐忑,不晓得拂尘找到颜欢没有。
烟芜竖起了耳朵。不是说皇上来神仙观了吗,如何看不见人。另有秦彻,又是去那里了。
拂尘冒死在脑筋里回想能用的人名,必定不能说是安平侯府的。她固然不明白蜜斯为甚么对颜夫子那么正视,但她清楚颜欢不能透露。
皇上的面庞伸展。“王钦,你说说,你为甚么会在这里,你身上的伤这么快就规复啦?看来朕的侍卫们都攒着力量,没忍心下重手。”
犹疑间,秦彻走了过来。“如何了?”
嘿,还真是多重身份。
那不阴不阳的话语听得王钦只想吐血。
“大人熟谙她吗?”
秦彻没说话,只悄悄扫了卫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