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有要事在身,请辞夫子之职,望诸位包涵。”
“镇国公方戟,本来有三个儿子,宗子丧命于先皇天佑初年的关中之乱,儿子三子均死于天佑末年同北狄的交兵。先皇感念方家一门忠烈,特赐下圣旨:镇国公之爵位永久世袭,不成削不成降。皇上对镇国公也是恭敬有加,即便是整治勋贵,也不会到镇国公头上。不过镇国公府除了镇国公以外已无男丁,只剩下些老弱妇孺。镇国公夫人受不了丧子之痛,贞武初年也去了。镇国公从当时起就有些看破尘凡,一年里有大半日子住在三官庙里头,道号皆灭真人。算起来,镇国公修道也有十多年了。”
豪情的事,还是那四个字,顺其天然。
现在她甚么话也不想听,只想好好哭一场。这泪水是昨日就该流的。夫子的房间就是表示,他在同她告别,前晚就告别了。送她笑笑的时候,就在预先道别。她能懂夫子,夫子看她的眼神、没有说完的话,她都懂。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走到了琉璃院。
馨儿哭得无声无息,眼泪像暴雨一样众多,嘴唇悄悄颤抖,仿佛想说些甚么又说不出。如许的哭法,反而比常日更叫民气疼。
烟芜悄悄点头,镇国公为了大丰几近落空统统嫡亲之乐,谁敢对他不敬呢。不过这些东西,不会是秦彻临时抱佛脚抱出来的。应当另有下文。
馨儿用力眨去一串长泪珠,模样楚楚动听。
这个呆瓜,蜜斯如何能跟秦店主伶仃在一个屋里,如果有人闯出去岂不是害了蜜斯。
秦彻半笑不笑:“我晓得有菩萨会来考我,这才临时抱下佛脚。”
烟芜写道:镇国公家中无子嗣,那那个袭爵呢?
“这恰是镇国公非比平常之处。方家现在掌家的是大儿媳,叔伯兄弟跟沾得上边的亲戚都带着季子往方大太太跟前凑。但大太太早已直话直说,袭爵之事她做不了主,镇国公的决定是全凭天意。”(未完待续。)
颜欢就这么走了,带着病人对他最后的感激。他出府第一件事,就是将一百两银子换成银票,剩下三十几两放进随身小包。
现在看来这个威胁很管用。他总算肯老诚恳实躺着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