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妃惊得直挺在床上,冯悠,如何会是冯悠呢?他比悦儿还小两三岁呢。
湛王妃这一左思右想,便整夜睡不平稳。加上这些天办理母亲的白事,又担忧父亲哀思过分,整天见地操心,隔天就有些起不来床,只觉头晕目炫。
余悦不懂姐姐的神情为何看起来那么苦楚,但她不惊骇,果断道:“我想好了。”
冯老太君估摸着再过半月傅珠的伤就没甚么大碍,便笑着应了。
湛王妃望着那背影欣喜不已,看她这模样,还真是内心有人了。不过母亲这一去,悦儿就得守孝三年,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能不能等得。趁着她现在还能帮手瞧两眼,最好就先探清楚那家的口风。如果不能等的,也好叫悦儿早点断念。
湛王妃正眼凝睇这个mm,她还真是个爱操心的性子。“你别嫌我啰嗦,娘已经去了,现在能叮咛你的也只要我。正月里不能动针线,等过些日子,你要多绣些枕套后背,将你的绣活练起来。不然,到时候你的嫁奁希冀谁给你绣。”
湛王妃带着那幅画,欢欢乐喜回了家。
画里有四小我,一人安坐,头上绑着红色发带;另一人站在雕栏处俯身,望着山下绕南山半圈的梧州河;另有两人站着。四人的面貌皆看不清,但万绿丛中那一点红,和伫倚危栏的那道背影,与山下浓浓春意暗合。实在是画龙点睛之笔。
余悦听得羞臊不已,却怕她为本身的婚事再次焦急上火,想了半天道:“姐姐,我看上的不是冯轩,是冯悠。”
她本身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莫非是冯轩?冯轩是冯家今后的家主,要接掌江南书院,品德学问没得说,前程也不必忧愁。冯家也不会过早给他安排婚事。对悦儿来讲,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题目是,就怕冯家人看不上悦儿。冯家最重礼节,她这个mm倒是玩心甚重,偶然候还略显桀骜。这,能合适吗?
对她来讲,重回都城只不过是第一步,她想做的事情另有很多。这三年里尝过的热诚,她会十足还给讽刺过她的人。
湛王妃点点头,“谁看到这幅画,都能认出是梧州。不枉我几经周折才寻到,但愿太后看到后能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