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妃这一左思右想,便整夜睡不平稳。加上这些天办理母亲的白事,又担忧父亲哀思过分,整天见地操心,隔天就有些起不来床,只觉头晕目炫。
她将《南山上》挂在墙上,越看越对劲。说句内心话,若不是太后唯独钟爱不念大师的丹青,这画她都想本身留着了。
罗休染的真迹存世希少,向来是有市无价。湛王妃心中非常感激,说她初定于仲春中回京,如果两边出发的日子差不离,还是能够一起同业。
“姐姐该筹办带回京的物事了吧?”
余悦俏脸飞红,吐了下舌头:“连婚事都没有,筹办甚么嫁奁?”
过了母亲的头七,湛王妃去冯家寻访那幅《南山上》,冯家还记取她将冯老太君一起护送到梧州的这份情面,以一万两的代价将罗休染的真迹让渡给了湛王妃。
……
湛王妃正眼凝睇这个mm,她还真是个爱操心的性子。“你别嫌我啰嗦,娘已经去了,现在能叮咛你的也只要我。正月里不能动针线,等过些日子,你要多绣些枕套后背,将你的绣活练起来。不然,到时候你的嫁奁希冀谁给你绣。”
湛王妃望着那背影欣喜不已,看她这模样,还真是内心有人了。不过母亲这一去,悦儿就得守孝三年,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能不能等得。趁着她现在还能帮手瞧两眼,最好就先探清楚那家的口风。如果不能等的,也好叫悦儿早点断念。
莫非是冯轩?冯轩是冯家今后的家主,要接掌江南书院,品德学问没得说,前程也不必忧愁。冯家也不会过早给他安排婚事。对悦儿来讲,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题目是,就怕冯家人看不上悦儿。冯家最重礼节,她这个mm倒是玩心甚重,偶然候还略显桀骜。这,能合适吗?
余家老太爷在梧州当了几十年的土天子,早就腻了。头十几年就说想将大房迁到洛京去,要不是出了大老爷余铁成那起子祸事,余家的气势还能更盛。老太爷盼了那么久,终究有一个蜜斯能去都城,谁要坏了他的策画,那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