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说着就踩上桥雕栏,欲冲畴昔好好清算他。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三年前洛水异象乃谶女现世之征,今由朕亲证,谶女乃傅氏烟芜,年十二,得不念大师亲传,有卜算子之能。特命其掌上巳节洛水祭奠之典,以顺天意、延天和。”
……秦彻一身布衣躲在人群中,凝神望着雌雄莫辩的傅烟芜。她正高举起第四炷香,遥寄上天后走到祭坛北面,将香插入第四个香炉。到此,东南西北四周才算全了。这也是洛水祭奠的主旨地点。水乃无孔不入的利器,祭水便要祈四方之和。
傅烟芜固然有民望,却并非统统百姓都受过其恩德,特别是那些数年难有身孕的年青妇人,更是将喜蛋看作最后一线但愿。没有孩子,丈夫不久便会纳妾,接下来便是得宠,一张又一张鲜嫩面孔日夜在面前缠绕,跟厉鬼一样。
围观的百姓都和秦彻一样,目光紧紧追跟着傅烟芜。祭奠典礼的寂静厉穆让人群温馨下来。
“放你的狗臭屁。我家蜜斯是最最好的蜜斯,不晓得做了多少功德,你是听了谁的红口白牙,跑来这里诬告我们蜜斯的名声。”
王沁却涓滴不知姬景心头的火烧火燎,说出的话还是不管不顾。
与眼神同步,他出列跪地:“皇上,请谅解臣妻无状。她近几日身子不爽,说话才失了分寸。请皇上宽恕。”
自从接下穆叔的担子,他便兼顾乏术,只好将保护之职拜托给了拂尘。才一天没同她见面说话,他便各式不适。
此次的人不是别人,是薄王妃王沁。她气,真正气得吐血。辛辛苦苦近百年才养出的灵池和仙鹤,都让这个黄毛丫头给毁了。是可忍孰不成忍,没有灵气弥补,她怕是难以保持到出产之时。出三官庙的路上,她已盘算主张,明天必然要跟傅烟芜拼个鱼死网破。
祭奠大典开端了。
俄然,一声诘责如急电轰隆,将秦彻的旖旎思路劈开。
皇上开口了,却只要几个字:“诵经。”
羽士却还是被人拖住了。